就算临时架桥,可上哪去找这么多,可以承重坦克和炮车的材料呢?再说,时间也来不及,楚子业急的团团转,骂完了江水骂老天。
实在没有办法,楚子业只好让参谋长去通知,全旅的迫击炮和轻型火炮,都集中使用,说完,楚子业唉声叹气,就凭这这些家伙是儿,这一仗下来,不得伤亡多少战士,“妈的,该死的大江,”他又忍不住嘀咕一句。
就在这时,参谋长兴冲冲的跑回来,大老远就喊道“旅长,您看谁来了!”楚子业没好气的转头,我这急的火上房,你倒是蛮开心的,谁来了也没用,除非给我从天上掉下一座桥来。
等他看清楚,来的是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这人可是师长的心腹爱将,连忙迎过去,说道:“哎呀,是楚支队长啊,你这神出鬼没的,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楚天一笑,说道:“我们支队有三个分队,在这一代活动,奉师长的命令,给第六旅送来小火轮三艘,不多,一次也就能运过江去六门重炮和三辆坦克,”楚子业高兴地差点儿蹦起来。
一把拉住楚天的手,连连摇晃着说道:“楚支队长,你可解决的大问题,看见没,为了那些大家伙,我都急的快跳江了,及时雨啊,只要能过去十几门重炮,我就能敲开小鬼子的乌龟壳,我老楚代表全旅的战士,感谢你!对了,师长怎么知道我北这条江给难住了?”
楚天淡淡一笑,说道:“师长掌握全局,没有他想不到的事情,”楚子业非常赞同的连连点头,其实,楚天是昨天夜间,接到师指的命令,为第六旅解决重炮和坦克渡江的问题,这也是常风从穿插胡康河谷部队,遇到的实际困难上,总结出的经验和教训。
楚天接到命令之后,在距离第六旅渡江地点,下游一百多公里的一个英国人开的轮船公司,枪口加大洋,英国老板非常痛快的把所有的轮船,连同水手,一起交给了楚天,楚天带着船只,逆流赶了一天带大半夜,终于在楚子业最焦急的时候,把轮船送到了。
六月八日凌晨四点,唐秋离不叫自醒,指挥部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几十部电台,交织在一起的呼号,参谋和通讯员们匆忙进出的身影,更加剧了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对于独立师部队,出国的第一战,大家不紧张,那是欺骗自己。
凌晨四时三十分,参谋长楚天再一次报告,“师长,总攻密支那的各部队,已经全部按时到位,各项准备已经就绪,”唐秋离一笑,对常风说道:“楚天送给楚子业的小火轮儿,派上用场了?”
常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师长,什么也瞒不过您,”四时五十分,与攻击部队的电台联络,全部沟通,五时整,常风看了唐秋离一眼,唐秋离看看自己的手表,平静的说道:“开始吧!”
六月八日的凌晨,与缅北每一个普通的日子一样,先是一阵不紧不慢的阵雨,紧着着,缕缕雾气,升腾在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密支那如同一个倦怠、疲惫,没有从陈梦之中清醒过来的病人,透着虚弱与不支。
这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凌晨,因为随着雾气而来的,不是即将升起的太阳,而是无数发从天而降的炮弹,根据在这场战役幸存下来的日军士兵回忆,那个早晨,遍地开花的炮弹,把密支那早晨的雾气,都驱散开来,爆炸的火光,取代了朝阳,湿漉漉的早晨,变得闷热而干燥,到处都是钢铁碎片死亡的呼啸。
刘弘章的第一旅,在凌晨五十整,首先发动攻击,第一旅攻击的方向,是日军密支那防线最薄弱的区域,参谋长任兆全的努力,使旅属两个重炮团和坦克第一旅,及时赶到了战场,刘弘章采取了不一样的打法。
把所有的火炮、火箭炮和坦克,都集中在一起,按照威力和射程不同,分为三个炮群,梯次配置,重炮摧毁日军碉堡工事,火箭炮在部队预定发起冲锋的区域,全方位覆盖,坦克作为固定炮台使用,低弹道的坦克炮,逐点清除残存的日军碉堡。
刘弘章牢记师长唐秋离的命令,以一个旅的部队,打出主力部队的气势,吸引防守密支那的日军,增援北部,既然如此,第一旅第一次炮击,就拿出了全部的家底儿。
密如飞蝗的的炮弹,漫天星雨一般,落在日军阵地上,立即如同一炉铁水一般,沸腾起来,巨大的轰鸣声,震荡着清晨的浓雾,密支那北部,一片血雨腥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