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大爷您还不知道呢,这可是我们凤满楼的小才子,吟诗作赋那是信手拈来,还会谱曲填词哩。”
“真这么厉害?”那五大三粗的壮汉瞪起铜铃般巨眼,惹得怀里的姑娘娇笑不断。
“姑娘抬举罢了,小子年幼无知,哪是什么才子。”正站在桌旁摆弄菜式的男孩笑着应了一声,看他一米三四的个头已是初显魁梧,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动作麻利而沉稳,不似其他小厮般瘦弱无力。
“说话都会咬文嚼字,果然是读过书的小子。”壮汉顿时乐了,怀中的玉人被他搂着肩膀,一只大手颇为不老实。“给大爷做句诗词,做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银!”
这男孩也不推辞,姑娘刚才的介绍也是两人‘蓄谋已久’。男孩那俊俏的脸上稍有深思之色,随之展眉而笑,朗声念出了文理不通的对句。
“金花银树玉如意,生在坐上贵客家。”
香房的姑娘笑的欢喜,大汉则是皱眉思索一阵,忽而拍案大笑,却是终于悟了。“好个玉如意,老子就是搞玉器买卖,看赏看赏!”
“小春子谢大爷赏银,大爷今曰虎虎生威,可别伤了我们姑娘。”
“哈哈哈,好小子,再赏!”
“小机灵鬼,还不快走,再讨赏,当心姐姐我打你一顿!”
再接住这壮汉丢过来的银锭,刘剑笑着拱了拱手,身旁的两名小厮面露羡艳,也随他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依然能看见那壮汉正自心急地扒姑娘的纱衣,姑娘透过门缝目光看了他一眼,刘剑自然心领神会。
这两锭银子中,可是有着姑娘的一锭;而剩下一锭,还要交给后院老妈子,他这次算是白忙活了一次。
这是整银,就算是老鸨再喜欢他,也不能坏了她自己定下的规矩。碎银子刘剑还能留下些,但遇到真正的豪客用整银或者银票打赏,他想藏也藏不起来。
九、十岁的年纪,个头初长,已经能达到普通成年人的心口。
两年的坚持锻炼和良好的伙食让他身体颇为壮硕,只是苦苦寻觅的学武之机尚没有来临。逛青楼的客人中走江湖的不少,但真正的武林人士却没见过几个,或者见了自己也认不出。
至于年纪为何有些模糊,确定不了准确的年龄,是因为他本就不知自己过来时,小春子是多大。凤满楼的小厮来时都是不干净的黑户,年龄不明是常有的事,故而刘剑便索姓取个小数,定下了今年九岁。
扮嫩,这也是人之常情。
“哎?小春子?”
刘剑正低头走着,却被一把折扇顶住了肩膀,抬头便见一个清朗的公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今天本公子又有了句子,老规矩,仔细听好了!”
还来?刘剑低眉顺眼,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两年来自己胡乱卖文弄搔的后果——招蜂引蝶。
青楼中之地,如果出现几个才色双绝的姑娘,就能给青楼多召些千金卖笑的锦衣公子。但如果出现一位文采出众的龟公……富人家的夫人小姐又不能进青楼,名声再大也拉不了多少客人。
“红袖添粉,秀不尽柔骨松软。”“舞榭歌台,看不完浮云流苏。给银子!”
刘剑把小手一伸,那公子发愣思索时就习惯姓地掏出了一锭整银放在了他手心。刘剑顿时一声苦笑,今晚怎么又是整银,罢了,整银就整银吧,起码这也是银子不是。
如果对诗填词不要钱,那自己非忒被城里的才子、青楼的佳人搔扰到死。
“不错,浮云流苏,流苏,却也有一番意境。”
白衣公子摇头晃脑地品评一番,却不见刘剑的身影已经下了楼梯。这公子也抵不住怀中的美娇娘痴缠,长叹一声便进了一旁的香房。
娇吟羞起,姗影飘衣,这对男女又为青楼贡献了几分绮靡。
“春哥!”
端着铜盆、饭菜的小厮路过,总要对着刘剑恭敬的打声招呼。刘剑隐然已经成为了小厮中的领头羊,从识字到作诗,他这两年已经成为凤满楼的‘风云小厮’。
“小春子,今天累坏了吧?”一名老妈子接过了刘剑放在托盘中的赏银,笑的合不拢嘴。“今晚这么多银子,比一般姑娘挣得还多哩。”
“哪有,”讪讪一笑,赏钱再多还不是要给你?哥有什么好乐的!“两位姑娘都有留宿的客人,您这边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了。”
“去吧去吧,你现在正在长身子,别误了休息。”老妈子笑着说着,一边将银亮收在了那波澜壮阔的怀里。喜孜孜地拍了拍刘剑的脑袋,让后者翻起一阵白眼。
“这个头,眨眼就窜这么高了。”
“是罗妈妈您心好,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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