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收获颇丰,非但竟听到了这惊人的内幕,还误打误撞知晓了他们的关系……
怪不得……
阿九眯起眼睛在白鹤轩与花漪红身上巡了一圈,还别说,以前不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眉眼有些相似。他正思量着一会到底要不要告诉夏雪篱,可就在这时,却见两个婢女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见到白鹤轩眼前一亮。
“白公子,总算找到你了!”
白鹤轩认出她们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之前还才见过,正觉得奇怪,可两婢却颇为匆忙,顾不上行礼,一个婢女已经赶不及开口。
“白公子,我家公主让奴婢来找你,你家夫人和国舅似乎被段府人领着太后和皇上堵在屋里了,那边一边乱,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
闻言,白鹤轩、花漪红神色凝固,两人对视一眼,急急朝来处奔去。而树上的阿九也是身体一震,还未等下面的人动身,已是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才到了水榭,果见榭后的客房已是闹腾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赴宴的宾客,这些人听到风言风语,便都一个个跑来凑热闹,但毕竟是朝中权臣贵胄,虽有八卦之心燃得沸腾,但不能丢了体面,一个个便都秩序井然。
但等了半天,除了见段尚书带着前来观礼的太后和小皇帝李玥在门外守了半天,那门却纹丝不动,任段大人如何口苦婆心劝说都不见动静,周围人不免气闷,正好见白鹤轩过来,而旁边人只有花漪红,终于有人忍不住嘲讽道。
“白公子,你家夫人呢?”
白鹤轩轻轻一笑。
“夫人身体抱恙,已先走一步回了寒舍,怎么,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
问话人见不但问不出个头绪,还被白鹤轩踢了回来,脸上挂不住,幸灾乐祸道。
“噢,原来白公子不知道?”他凑过来小声道。“这不是有人告诉段大人国舅私@会佳人么?段大人一时气不过,便禀请皇上和太后,请圣上做主,只求来讨个说法!不过这国舅也太……虽然男人嘛可以理解,但毕竟还是在和段小姐的订婚宴上,发生这样的事,真是……”
一边说一边不放过白鹤轩脸上的任一表情,企图能发现什么端倪来。
“原来如此!”
见白鹤轩一脸云淡风轻,说话人不甘心,可再试探几句,还是没有见当事人露出半分瘟色与恼怒,不由也有些怀疑这事情的真伪。
与此同时,花漪红那边也被人缠住,无非也是闲言碎语打探里面的真伪。常人皆知他与梅馥、白鹤轩亲@密,现在三人中不见梅馥,自然也不会放过另一个人。
可无论如何发问,白、花二人都是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但两人对里面的情况心知肚明,特别是花漪红,方才从白鹤轩口中得知真相,更是对里面的两人多了几分同情,他本是细腻之人,又是对几人都熟悉至极,此景此景,想到夏雪篱与梅馥的劳燕分飞,竟生出一种戏文中很别离的惆怅感,面上虽一派平静,内心早已揪心不已。
可无论是门外一脸怒容的段尚书,有些忧心尴尬的夏太后,抑或是神色不明的李玥,事不关己的阜宁长公主,再或是周遭八卦不已的宾客,心急如焚的白鹤轩与花漪红……无人能扭转眼前的局面。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无论谁开口,那道封闭的大门便都是一动不动,终于,段尚书忍无可忍,满是沟壑皱纹的面上硬生生挤出一滴泪。
“皇上,太后,今日可一定要为然儿做主啊!若是国舅迟迟不开门,那老臣只能失仪撞开了!”
“不行!”
夏太后脸上一变,这个弟弟向来不让她省心,好不容易终于娶到了那所谓的“命定之人”段莹然,她可不希望这事破灭,而且,夏雪篱迟迟不开门,大抵十有八@九便是梅馥那个贱@人在里面了,梅馥毁了她不担心,但是不希望弟弟名声败坏,背上和“有妇之夫”勾@搭的恶名,显然已是忘了夏雪篱以前做过的事。
“阿篱身为朝中重臣,又是当朝国舅,段大人虽然是他未来的岳丈,但也不能如此草率!”
“可……若非如此,如何证明国舅的清白?”段尚书老泪纵横,扑地一下跪了下去。
“皇上,太后,老臣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若国舅心中无小女,今日这宴便罢了,而后各自婚配,再无瓜葛。可若非不弄清楚,让小女稀里糊涂出嫁,老夫不甘了,再过几年去泉下见到贱内,如何向她交代?请皇上、太后为老臣做主。”
说完,已是重重匍匐在地。
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人再无退路。夏太后也有些动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她哀叹一声,阿篱啊阿篱,你怎么这样糊涂?见她没了动作,小皇帝李玥正要表态,被她冷冷一瞥,想了想又闭紧了嘴。
“既是莹然的夫婿,那莹然一人去确认便可!”
人群中传来一声清丽的声音,众人一愣,当即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段莹然一身喜装,面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她大大方方走到前面,对夏太后、皇上、阜宁长公主等福了福,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段尚书,镇定道。
“雪篱是莹然选的,我相信他。既然父亲请动了各位,那就由小女给大家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