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平对“虚言恐吓”这种套路早就免疫。这东西他在同学交往中见得多。
而且,他在白马书院一年多的时间,周围同学各种嘲讽暗刺,他都闷头读书什么都不管。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的心态、城府都历练出来。
“刘姑娘要谈什么?”
张泰平笑笑,给这美丽的二十岁小娘倒杯酒。
旁边的丫鬟们将蜡烛点燃,端过来。作为知行酒行的高粱供应商,刘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这些年资产膨胀,算上土地、流动资金合计约在千元上下。蜡烛自然是用得起。
刘阿娇容貌如玉,脸色平静的道:“妾身听闻张伯爷昨日把寿龄侯张鹤龄踩在脚下,行情见涨,所以特意来见张公子。想问一问张公子,如果有人背叛过你,你还会重新接纳吗?”
刘阿娇是看着张泰平怎么“疏离”张昭的。对他的性格、为人把握的非常准确。
张昭如今炙手可热,张泰平焉能不想着重回新秦伯府?但是,可能吗?
“背叛”这个词有点刺疼张泰平的心,不快的道:“刘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阿娇不答,如玉的俏脸上依旧清冷,径直道:“张公子若想重新赢得张伯爷的信任,可以仿照李幽的做法。”
张泰平沉默的喝杯酒。
李幽李子远在顺天府府学中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其一,此人是府学李教谕的弟子。其二,此人虽然性格狷狂,不像正经的读书人,但确实有本事。
其三,此人兜里有钱,时常请同学去青楼潇洒。据闻连京中花魁都请来陪酒。一场酒不下两百元。如此豪阔,在府学中自然有人为他扬名。
此人不久前去国子监报道。京中传闻,国子监即将改革。
张泰平最终没能抗住诱惑,问道:“李幽如何做的?”
主客之势,就此易位。
刘阿娇展颜一笑,笑容在烛光下明丽无端,散发着难言的美人风情。张泰平看得目光有些发直。
余夫子传信来:她如果想复仇的话,最好把张泰平控制的严一点,此人将来肯定会非常重要。
此时看来张泰平还是那个人,并没有因为读书有什么长进。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的。
“看什么?小屁孩!”刘阿娇伸出手指,在张泰平额头上用力的点了一下,再若无其事的举杯饮酒,道:“李幽当日和张昭起龌蹉,远走九边游历。结果是张昭返京后成为手握重兵的大将。他却还只是个秀才。
因其老师府学教谕李相铎求情,他这才在张昭面前有一席之地。随后数年,他卖力的为张昭办事,没见寿龄侯砸店铺泄愤,都要点着他名下的店铺砸?”
张泰平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走李教谕的门路?”
刘阿娇赞许的笑道:“孺子可教。”
见她娇俏的模样,张泰平心里方才压着的荡漾又起来,抱怨道:“刘姐姐你瞎说什么。我已经十四岁,这个年纪都可以定亲成婚了。哪里还叫孺子?”
说着,倒一杯酒和刘阿娇共饮,闲话着南口村中旧事,饮下数杯酒后,带着微醉的酒意道:“刘姐姐,按理说我是不该说少爷的坏话,他于我有大恩呐。
但是,我不过是想读书不想上战场,这有什么错?他和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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