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夫人把我放在张府的私塾里读几个月的书,不闻不问。我当时有多绝望你知道吗?
是啊,三少爷虎子也在私塾中读书。可是他是少爷的亲弟弟,将来肯定有安排的。我一个叛逆的长随,将来怎么安排?他难道没有磨一磨我性子的想法?
姐姐,你给送来白马书院的推荐信,我难道不应该去试一试吗?那可是京西有名的书院。到这时,府里才有话说,少爷准备安排我去府学读书的。嘿。”
张泰平心中愤然难言,看着刘阿娇那美丽的瞳孔,她真美啊,顺势握着她的手,道:“姐姐,就为这事他便不待见我啊。要知道我在白马书院一句他的坏话都没说过。
为这,我在白马书院待不下去。只能转头来府学读书。呵呵,府学的教学质量哪里有白马书院好?若不是我自己天赋好,这个童生功名都不知道要蹉跎几时。
你说我心里应不应该愤慨?但不敢啊,不能啊!”
刘阿娇忍着心里对此人的鄙视,如姐姐般探身,温柔的拍拍张泰平的背,轻声道:“我爹给张昭打死在县牢里。你说我敢恨吗?”说着,揉揉眼睛,娇柔无比。
清香萦绕,张泰平“情难自禁”,很冲动的将刘阿娇紧紧的抱着,呢喃道:“姐姐,将来我保护你。”
刘阿娇仿佛受了惊吓,娇柔的想推他,“平安,你快放开我。我拿你当弟弟的。”
张泰平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已经上头了。
夜里的蜡烛光跳了跳。两个丫鬟早早的离开,并把客厅们关上。
有些事情是早计划好的。
…
…
张昭并没有将张泰平傍晚时的来访放在心上,这位前长随在他心中地位已经不高。第二天上午九点许,在明媚的春光中抵达南城宣北坊的英国公府中。
“张伯爷…”张懋的长子张锐带着两名仆人等在府前的街口迎着张昭。这是对枢密院副使、军方大佬应有的尊重。
张昭从马车上下来,和四十多岁的张锐打招呼,拱手道:“见过小公爷。”
“岂敢当伯爷这样的称呼?伯爷若不嫌弃的话,咱们从三弟那里论,平辈论交。”
张昭微笑着点头,“行啊。”百年世家确实有点东西啊。不过他上门来拜访,本就是敬着英国公张懋的意思。
“子尚,请!”
张锐拱手一礼,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因为英国公府挺大的,这一条街都是他们府里的。
“请。”张昭坐回到他的六俊马车中,跟着张锐走侧门到英国公府中。
英国公张懋穿着便服从花厅外进来,笑呵呵的和张昭寒暄道:“老夫身体不好,懒得去五军都督府那里。劳子尚跑这一趟啊。尝一尝这龙井茶。”
张昭和英国公张懋这是第二次私下里接触。第一次私下里接触是他不久前来谈设立枢密院的构想。他和英国公达成合作协议。大明武勋集团因此而发出一个声音。
张昭依言品着茶。
茶香袅袅,映照着他朝气蓬勃且英俊的脸庞。四年的时间,张昭从一介平民,已经足以和大明朝传承百年的“上公”世家家主平起平坐。
闲话两句,张懋道:“子尚,枢密院建在哪里可有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