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山资纪当然知道伊藤博文说的这个足以和高山晋作相当的人物是谁,不由得一时间怒气满胸,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清酒,结果呛着了,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
阿仓有些惊讶地看了桦山资纪一眼,用手帕替他擦拭了下嘴角和胸前喷洒的酒液,又替他把酒杯倒满。
“噢?这个人是谁?”西园寺公望惊奇的问道。
“这个人,便是清国福建巡抚林义哲。”伊藤博文道。
“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曾经担任过使臣,出使欧洲。据说他和法国皇室关系十分密切。”西园寺公望的话表明,他对林义哲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个人只是一名清国普通的文官,虽然已经做到了巡抚,但除了他的外交手段显得比一般的清国官员高明些外,别的方面,似乎并无过人之处。无法和东行先生这样文武全才的英杰相比。”
“你错了,西园寺君。”伊藤博文摇头道,“这个人的才干,绝不亚于东行先生。”
“伊藤君因何得出这样的结论?”西园寺公望奇道。
伊藤博文正待说出自己的见解,却听外边迎客的艺伎柔声说道:“伊藤君,柳原君到了。”
“柳原君来了!太好了!”伊藤博文拍了拍手,以示欢迎柳原前光的到来,而桦山资纪听到柳原前光也来了,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柳原前光见进到了和室之内,和在座的众人见礼寒暄,他看到桦山资纪坐在那里,也感觉十分的别扭,但他作为文官,涵养明显要高于桦山资纪这样的军人,是以他仍然礼貌地和桦山资纪打了招呼,而桦山资纪碍于面子,也和柳原前光招呼了一声。
“来来来!柳原君,我们刚好讲到那位清国的年轻巡抚,林义哲,你来给西园寺君说一下,你对他的观感。”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一个危险的敌人。但也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对手。”柳原前光坐了下来,阿仓取过酒杯给他斟上了酒,但他并没有去动酒杯,倒是坐在对面的桦山资纪又大大的牛饮了一口。
“这个人是清国著名的大臣林则徐的孙子。他的学识非常渊博,虽然仍然属于中国儒学的士子,但他对西方世界却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柳原前光说道,“他在短短的六年时间里,便建立了清国海军的蒸汽舰队,我在台湾参观过清国海军的炮舰,驾驶这些炮舰的清国水手技术十分纯熟,统帅他们的军官也十分精干……”
听到柳原前光的话,曾在“福胜”上吃过中国水兵大亏的桦山资纪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我并不觉得清国水兵和他们的舰长象柳原君说的那样厉害。”桦山资纪看着柳原前光,插言道。“柳原君难道忘了那艘清国炮舰在送我们去天津的途中在海上发生了故障,漂流了好多天的事么?”
“桦山君,你真的以为,那艘炮舰在那时发生的故障,是意外事故么?”柳原前光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桦山资纪让柳原前光问得气息一窒,“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那是林义哲的有意安排,他的目的,是要拖延我们到达北京的时间。以便于北京的总理衙门作好准备!”柳原前光道,“从我们到达福州的那一天起,他便看穿了我们去台湾的企图!就是在那一天,我们就落到了他布设的陷阱之中!被他象玩偶一样的摆布。可怕的是,当时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
“桦山君,我们的登陆地点,是你们这些人经过精心选择的。你们提交的报告里说过,那一片海岸,清国的军舰和船只从来都不会出现。为什么偏偏在我们到达的时候,会有一艘清国的蒸汽炮舰出现在那里?”
桦山资纪听到这里,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显然他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
“在抓到我们之后,他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就近交给福州的领事馆?而是非要用炮舰把我们送往天津,再由天津去北京?”
“那艘炮舰在捕捉我们乘座的帆船时,为什么会跑得那么快?但在送我们去天津时,却一直以最慢的速度航行?你真的相信那位舰长说的是为了节省燃煤么?为什么这艘炮舰会在中途出现那么严重的机械故障?却没有携带需要更换的部件?造成我们在海上漂流了那么久?”
“为什么在我们到了北京,和清国人交涉的时候,那些几个月前还被我们当成猴子耍的清国总理衙门大臣们,却一个个全都成了‘万国公法’的专家?”
桦山资纪让柳原前光的一番连珠炮般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大口的喝着闷酒,而听了柳原前光刚才的一番话,西园寺公望心惊之余,也不由得对林义哲这个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人。”
“正象伊藤君说的那样,如果这个人仍然在福建任职,那么帝国就不会有机会夺取台湾哪怕一寸的土地!”柳原前光道。
听到柳原前光的这句话,桦山资纪忍不住想要反驳,但就在这时,阿仓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西乡君来了。”
“来得正好!西乡君!快快!进来坐!”看到西乡从道进来,伊藤博文热情地招呼道。
西乡从道和众人寒暄了一番,便大声的说道:“我要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
西乡从道的话一下子让众人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噢?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兴奋?西乡君?”伊藤博文看着满脸都是激动和兴奋的西乡从道,呷了一小口酒,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是我们刚刚从清国得到的可靠消息。”西乡从道从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条,在众人面前用力的晃了晃,“刚刚柳原君说的那位清国福建巡抚林义哲,已经在朝野上下不断施加的舆论压力下,被迫守制了!”
“守制?”伊藤博文一愣,“就是在父母去世时,辞掉一切官职,为父母守孝二十七个月?”
“是的!就是这样!”西乡从道使劲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伊藤博文。
伊藤博文很快便看完了纸条,不动声色的将它递给了身边的西园寺公望。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伊藤博文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
西园寺公望看完了纸条,将它传给了柳原前光,柳原前光看过之后,又将它递给了桦山资纪。
桦山资纪显得和西乡从道一样的兴奋,他几乎是抢着从柳原前光手中把纸条拿过来,急不可耐的看了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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