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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十余个身穿突厥族服饰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器,将三个身穿蓝布衣的人团团围拢在中央。麒麟包围圈越合越拢,那群突厥人枪刀锋利无双,你一刀我一枪向那圈中三人刺去。那三人丝毫不惧,殚精竭力,一面挥着手中剑矢拼力抵御,一面高声呼喝,霎时间,刀光剑影,人声奋然。但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力量悬殊太甚,三人也已尽现疲色,可却仍旧大义凛凛,从容不迫的神色,甚是奋勇。
忽然,一突厥将领身披一件长毛厚毡衣,由两位突厥兵士一左一右搀扶着,自一旁草间走出,他默不作声,对着众突厥兵士一扬手,那突厥兵士似乎突而得了要领一般,集中力量攻击三人中其余两个武功较弱之人,那三人适才从容不迫的神情顿时不翼而飞,那一左一右两人高声喊叫,挥剑抵御,可双拳难敌四手,那两人顿时被众突厥兵士的刀枪架得蹲下了身子,持剑的手也止不住微微打颤,眼看便要刀剑脱手,弃械投降。
三人中年长的一位老者,白须虬髯,浓眉一竖,面色一沉,挺剑向左∷,一划,便一跃而上,他剑法老道,力量沉稳,轻喝一声,瞬即一个纵云踢,便扫到左边一片突厥族人,救出左边已经跌倒在地的同伴,接着挥舞剑花,将同伴护在身后,又一招“百里挑一”,长剑一低,向右侧架在另一同伴头上的长枪一穿,跟着又一招递进,便将那五名突厥兵士的长枪牢牢缠绕在剑锋之上,跟着一声大喝,内力鼓荡,猛地一震,竟将那几个突厥兵士的长枪震得飞散了出去,那群兵士也登时被震得七零八落,嚎叫着跌在地上,疼痛不止。
辰弒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一招金剑缠丝!”
那名老者将右侧同伴救下,三人对视一眼,那老者低声道:“切莫自乱阵脚,我们兵分三路,回去告知大伙。”三人依言点头称是,纷纷挪移步子向后退去。
但见那突厥将领忽地一挣臂膀,竟将那两个搀扶他的兵士掀得倒退几步,身上披着的厚毡毛外套也掉落在地,露出半裸的胸膛来。
赵小玉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将领,她满脸惊诧,指着那人低声对辰弑道:“他……他……”辰弑冲她点点头,低声笑笑道:“傻玉儿,你才看到?”赵小玉刚想和他顶上两句,却见他将手指放在她唇边,示意她不要作声,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过去。
但见那将领脸色苍白,肚间包裹层层白纱,似乎之前曾受过极重的伤。而那将领正是十几天之前在长生殿和他们抢夺玉玺的那两个尚未蒙面的突厥族人之一,正是那名叫严庄的壮汉。那日他差点被陶忠贵开膛破肚,险先丧命,不想才不过十余日,便又出现在这通往长安的官道上,难怪他肚间包裹层层厚纱?显然是伤口还未痊愈。麒麟
“不知安禄山的人出现在此所为何事?”辰弑低声道。
严庄又一招手,便有几十个兵士头戴草帽,身披蔓草编织的衣服,手持弓箭从草丛隐秘处跳将而出,弓箭箭矢搭在弦上,个个凝神戒备。
那老者一看这番情形,脸色陡变,看着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已经负伤的同伴,惊道:“你们两个先走,由我断后!”
话音刚落,只闻得那严庄一声令下,顿时飞蝗如雨如幕一般铺天盖地从天而降,向那三人毫不留情地飞去……
三人勉力以刀剑挡格飞到身前的箭矢,可几乎在同时,箭矢已经无情地射中了另外两人,那两人皆背部布满箭矢,口中带血,倒了下去,双脚扑腾了两下,手向那老者一伸,还未出声音,便断了气。
那老者心急如焚,大喊了一声:“铁邦——曾老二——你们……”还不待他多言,如雨飞蝗又朝他扑来,他腿间一疼,小腿已然中了一箭,他大叹一口气,愤然而走,拼力向前挪移着步子,向远处奔行而去。
严庄哈哈大笑,道:“抓活的——”手向后轻轻一扬,十余名兵士即刻持弓箭、刀枪奔行而上,循着那老者逃亡的方向追踪而去。
辰弑冲赵小玉一颌,低声道:“走,跟”两人便蹑手蹑脚尾随那群突厥兵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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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莫邪谷的碧水洞内。
一个白衣少女,美若天仙,柔嫩肌肤吹弹可破,她身披白纱,循着圣水走到一个碧水温泉池边,静静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看着一池春水,冒着暧昧的热气,心头暖暖的,她梳理着乌黑如鬓的秀了一眼手腕上朱红若处子血的守宫砂,心头想着和那个人的约定,眉眼弯弯,红唇含笑微启,笑得更甜。
古墓派的女子自小入门都会在手臂上点上这鲜红的处子印记的,是对自己贞节的忠诚守候,也是一种等待刻骨铭心的誓诺的方式。
“延和哥,今晚,我在莫邪谷的碧水洞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升起一抹嫣红,即便是私定终身也好,今晚,她都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向她的爱人献出初衷。她不能再让他在她和那个妖后之间徘徊不绝了。
她带着娇羞,轻轻褪下身上最后一层纱的时候,身后忽而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她暗自窃喜:师姐说这个方法可以让任何心狠的男人都低下头来,果然是不错的。更何况,她的延和哥,还不是对她无动于衷的。
但作为女儿家,这般举止与情状,虽然师姐之前已经教过很多次,可还是令她羞赧不堪,她不敢回头,心头狂跳,浑身便如滚烫不休的红炭一般,只轻轻道:“你……来了……”便提起雪白的脚踝,走进了那一池温暖的碧水泉中。
“进来吧……”她温柔娇羞道。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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