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她料知他已经脱掉了衣衫,也许也正如她一般**相对,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春桃。身边很快传来了水声,她闭紧了双眼不敢睁开,浑身也随着他的*近而微微颤抖。
男人依然沉重的喘息不定,却将她丢在池边的一节白纱腰带从身后绕自她脸前,轻轻蒙住了她的眼,在黑黝黝的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她心头一跳,颤着嗓子方道:“延和哥……你怎么……”后腰忽而一阵**,心头又是没来由的一慌,竟是他伸指点了她的**道。
莫非他深知她的羞涩,故意而为之?
她所爱的人,卞氏伏戎指——名震江湖,点**认**手法是一等一的厉害,可这一次不知是他也如她这般心慌意乱还是怎地,出手竟然有些偏了。以她古墓派解**功力,她本可以在他点**的瞬间,移**换位。可她却没有,任由那个男人的手滑过她身上如露一般的肌肤……
那一夜,情可乱,意可迷……
清晨第一束光辉照进洞**的时候,她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感到一丝寒冷,醒了过来,眼前蒙着的白纱轻轻滑下,露出一张陌生而欣喜的脸,她痛苦地呻吟,因为气愤而声音颤:“你……怎么你不是延和哥?你……你是谁?”
那个男人笑笑,一双大手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任意游走,道:“容容,你是叫容容吧?昨晚你可是要我这样叫你的,不是?”
她银牙一咬,看着手上那颗朱砂已然消失不见,连死得心都有了,可却因**道被封而苦于不能动弹。她深吸一口气,道:“你……你这个淫贼,我杀了你!”
那男人笑笑道:“呵呵,放心,容容,一夜夫妻百日恩,昨夜我们如此风流快活,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的,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必定会迎娶你过门的。”
她眼中含泪,恨恨地盯着他,懊恼不已,她甚至连这个轻薄他的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可他的声音,她却终身不能忘记了。
男人穿好衣衫,将身上一件厚毛毡衣披风披在了她裸露的身子上,又道:“容容,记住,我扎萦山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等我,我定会来迎娶你过门的。”那男人说完,哈哈大笑着走出了阴暗的石洞。
“扎萦山——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沈慕容也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她躺在那件温暖的厚毛毡衣上,心头郁结之气猛然上涌,“哇”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把那件厚毛毡衣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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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星光熹微。一个白衣身影愤然将两手中的铜钱全部打出,“噼噼啪啪——”一阵火光四射之后,十余棵松树从树身炸裂而开,倒在了林中,木屑四溅。
“安禄山——你这个淫贼,此仇不报,我沈慕容誓不为人!”沈慕容站在空寂的林中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起往事,郁愤难舒。
安禄山,便是二十年前那个轻薄她的那个淫贼——扎萦山。扎萦山本是突厥族人,后被大唐范阳节度使张守圭器重,才改名为安禄山。如今他已经是李隆基身边的红人,大权在握,她为遵守对师姐的誓诺,二十年长居古墓,可却一直没能忘记那日在碧水洞中所受的耻辱,自接掌古墓派之后,她一路追查,总算打探到那人的消息。
二十年前,若不是因为他,卞延和也不会离她而去。
此仇已刻骨,此恨已铭心。
“啊——”就在沈慕容打出一手铜钱之时,幽静的林中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浅微弱的呻吟,夹杂着深重的痛苦。
“是谁?谁在那儿?”沈慕容轻喝一声,却得不到回答。她捏了一枚铜钱在手,悄然*近那出呻吟的漆黑草丛。凭借她今时今日的功力,她已经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内结果一个人的性命。她响当当的“铜钱镖”,在那莫邪谷的古墓中,可不是白练的。
她低头细看,但见林间草地上,有丝丝缕缕的血迹,间或滴落在草叶上,红中带黑,弯弯曲曲伸展向前方。
“怪只怪这人出现的不是时候!”
她轻声一哼,冷着脸,悄然走近,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人是谁,都要取他性命,瞬即手臂一扬,正要将那枚铜钱脱手,以泄心头之恨,忽见那人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沈慕容看着那人的容貌,微微一愣,捏着铜钱的手臂慢慢垂了下来,心头暗道:“怎么会是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从长生殿由奇勒送出宫的吉温,不过以沈慕容所知,他此时的身份却是那个在绿松林中,仰慕她的庄玉郎。
但见他肩头已经被鲜血浸透,血中带黑,显然是中了毒。
沈慕容不由自主将那枚铜钱放入怀中,柔白的指尖却无意间触到了一件物事,她掏出来,放在手心里。只见一条金丝镂花的手链轻柔若无物一般,静静躺在她的手心中。那正是上次从庄玉郎怀中掉出的传情手链。据卖这条手链的小贩讲,这条手链可以连接着两个有情人的姻缘。
莫不是那传说都是真的?
沈慕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庄玉郎在月光下惨白的脸,环顾四周,遂无奈地笑笑,不知是不是注定的,记得上次见到他,也是在林中,和现下的环境竟然如出一辙。她慢慢将手合起来,将那条传情手链牢牢抓在了手心里,慢慢蹲下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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