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军锦荣和左副军姜携此时正巡视着刚占领的城池。
西雍军在西南战场所向披靡,一路攻陷了二十几座城池。方才的守城将领一见是西雍的军队,几乎没怎么反抗就投敌当了俘虏。
“你说,咱们千里迢迢从北面赶来,虽然一路都是胜仗,但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在北边战场厮杀来得痛快!”
锦荣一脸的憋屈。
这种结果虽然战况可喜,可作为一员猛将,无处施展拳脚也实在无趣。
姜携为人较为稳重,他一面巡视城内情况一面安慰道:“我们跟随王君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当年咱们粮草匮乏,将士们整整三日没有开灶,还不照样能打胜仗!现在咱们要韬光养晦,等解决完了这边,回到北方战场的时候,还少得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嘛!”
锦荣一心想着上战场杀敌,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夹了下马肚子朝着内城去了。
……
是夜,夜川正在屋内研究着堪舆图,门外侍卫来报:“启禀王君,玥国使者求见。”
倒是比预想的来得还要早,夜川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宣!”
由于是战时,使臣觐见少了不少礼节。
简单的礼数走完后,使节便开门见山:“启禀王君,我国陛下命外臣将一物交给您,想跟贵国商议一下边境划分问题。”
“何物?”夜川眉头一挑,傲慢又不屑。
使臣见状赶紧将一个红漆盒子呈了上来,夜川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我国陛下派外臣来同王君商议边境划分问题,不知王君意下如何?”使臣行了一礼,再次提醒道。
夜川将红漆盒缓缓盖上,稍一思忖道:“赐座!”
使臣落座,底气又足了三分。
“不知你国陛下对边境划分有何高见?”夜川开口问道。
使臣中气十足:“退还攻占的二十六城……”
“可以!”夜川打断他,提前表了态,然而使臣并不买账,继续道:“再割让西雍三十座城池,以准县——愣登县为边境线。”
夜川没有答话,他睥睨着这个坐在下首的人,脸色突然阴郁了下来。
面对如此猖狂的要求,任何人都会无比愤怒——他也不例外。
他抓着红漆盒的手有些颤抖,随即朝地上使劲一摔,里面的祥云坠子都跌了出来,“岂有此理!当孤是三岁小儿?五十六座城就凭你一张嘴,说让就让了?!”
夜桀怒不可歇,狂甩一下衣袖咬着牙崩出了几个字:“来人,将使者拖出去杖毙!”
内卫虽然离得不远,但还是犹豫了。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王君虽此时生气,倘若回过味儿来,万一再后悔杀了使臣……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依令将使臣押了起来,但为首的内卫还是劝谏了一句:
“王君,杖杀使臣恐会落他国把柄,还请王君三思。”
这些道理夜川比谁都明白,他略作思忖后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先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使臣一看急了眼,这不对啊!
周玉明明告诉他,西雍王君只要看了盒子里的东西,无论体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原本他还以为王君有什么软肋被抓住了呢,如此看来,周玉之话不可信!
倘若这次谈判无法顺利完成,他也没有脸面再回去了。方才判断失误了,所以现在他拼命挽回:“王君且慢!外臣有话要说。”
“狂妄之徒,休想得寸进尺,押下去!”夜川斩钉截铁,此时他已被愤怒烧红了眼,并不想与其再多做纠缠。
使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出了南书阁,夜川慢慢起身,走到祥云坠子前将其拾起缓缓摩挲着,千年惊木的温润滑腻自指尖传遍了全身令人心头平静。
这究竟是千年惊木的原因,还是惊木上残留着她的气息的缘故?
他的心竟如此平静。
“溪儿,我信你,我是信你的……但最多也只能为你争取三日的时间,你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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