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回来!”
……
玥国皇宫。
太后寿辰将近,宫里本应张灯结彩,这是新王登基以来第一次为生母做寿,再加上不久前的祭天大典没有顺利进行,按理说此次寿辰应当极为隆重才对。
但太后仁慈,念及边关将士苦寒,所以吩咐寿辰事宜一应从简,只邀请几个皇室成员开一桌宴席,将省出的钱全都捐给前线将士们作为赏赐,再加上夜桀也颁布大赦令,民间一片叫好声,纷纷感念皇上和太后的恩泽。
……
盈歌从外面急急进了内殿,见夏青溪屏退左右后,压低声音着急道:“姑娘,刚得到消息,三日后的太后寿辰一切从简,宫宴取消,届时只会邀请皇室的几个成员开一桌家宴。”
“果然夏三郎母子将我的计划透了出来,如此一来,咱们就将计就计。”夏青溪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本来,她想借太后宴会制造混乱,并将这个计划透露给夜桀,以此来吸引所有的目光,而他们则从其它渠道悄悄离开,如此看来,这一招显然行不通了。
如今,取消宴会,只开家宴,想要制造混乱就难上加难了。
皇室成员就那么几个,再乱能乱到哪里去?所以夜桀的主要心思就会转移到盯着夏青溪和夏三郎母子身上。
夜桀处理完公事屏退随从,只带了周玉就朝追云殿来。
还没等进门就听见了屋内欢快的声音。
“娘娘,您的眼光真好,那件绣服做出来肯定艳压全场。”盈歌一脸欣喜。
“压不压全场嘛倒没什么,本宫最近就是喜欢漂浪衣服。”夏青溪撇撇嘴不以为然。
“娘娘……皇后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您出于好意去看望她,她不但不领情还挖苦您小时候穿的衣服都不如她,她就是见不得娘娘好,故意说来气您的。”
夏青溪收敛了笑声,叹了一口气:“本宫见过山河广阔,见过繁华萧索,许多事情已经看淡了,也向来不屑于这些争斗。可是说到底,本宫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穿好看的衣裳,偶尔也希望得到别人赞许的目光。只可惜,没有人能懂我。”
“放心吧娘娘,”盈歌赶紧安慰道:“时间久了,一定会肯定会有懂您的人。”
夜桀站在门口,悄悄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站在门口朝里瞅着,屋内两人背对着这里,夏青溪伸手指了指妆台前的一只簪子,盈歌赶紧拿过来替下头上的那只,二人说说笑笑,就像普通人家的姑娘,关心衣服簪钗,关心眼前的妆容。
这种带着人间烟火气的夏青溪,比那个高高在上的西雍王姬和玥国贵妃都令人着迷。
夜桀没有进去,而是静静站在门外看着。
……
转眼到了太后寿辰。
盈歌正为她梳妆打扮着,催促的小太监又来了一拨儿。
这也难怪,这是夏青溪第一次参加公开的宴席,如今皇后在冷宫,一应礼仪皆由她这个贵妃代劳。
然而在夜桀的心里,命她一同赴宴不仅是为了将其看在眼皮底下,更重要的是想让大家看看,他身边站着的人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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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川亲自去牢里见了使者,虽然被关了三日,但好歹也是人尖里选出来。虽身陷囹圄但时刻都在想着国家的利益,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一见夜川进来,便忙不迭开始行礼,两国交往,礼节不能忘,这一点他时刻谨记。
有了先头吃过的亏,他再开口的时候变得谨慎了起来:
“启禀王君,外臣在离开时,我国陛下曾叮嘱过外臣,两国相交,情谊最重要。若王君对边境划分有何高见也请指点一二。”
“哦?高见么,这倒是谈不上,”夜川一改前几日的傲慢与不屑,反倒生出几分真诚来:“孤觉得,退让三十城有些多,不如就二十城吧。”
使者一听大喜,赶紧行礼,“王君英明。”
夜川转身,似乎一笑:“来人,赶紧将使者放出来!”
是啊,若不放出来,又怎么传递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