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夏之交,颠城这地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但是晚间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寒气的,陈伯和蕙娘正好睡,好似听见外面有人在叫喊。
“陈伯,蕙娘!”
陈伯与蕙娘听见了,朝那外面看了看,见天都还不曾亮透,怎么就好似听见木优鱼的声音了?
陈伯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继续睡,未料一会儿便传来了陈永生的声音:“爹娘,快出来救人!”
陈伯与蕙娘这才乍起,他们住在后院,得过两道门才能到前院,到了前院,借着着微曦的光亮,勉强能看清那前庭之中的情况,一看之下,差点吓死了——见木优鱼被人五花大绑了,栓了腿腕子倒吊在那前庭的老枫树上。
见她脚上只穿了鞋袜,身上只穿了单衣,被人从头绑到脚,头朝下吊着,只有两只手空着,奈何解不开绳子,正呈群魔乱舞状企图挠地,但怎么也挠不到。
昨晚木优鱼得手之后偷溜回来,回厨房放了菜刀,钻进被窝不知不觉就睡死,醒来的时候,她就成这般情况了,喊了半天,住在后院的陈伯一家愣是没听见。
陈永生忙爬上了树去,割断了绳子将木优鱼给放了下来,陈伯和蕙娘在下面掀开了铺盖卷给她给兜住了,才总算是将她给救下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这……”
蕙娘吓得语无伦次,连忙用斗篷将木优鱼的身子给裹了,木优鱼什么也顾不上了,撩了身上的绳子就披着斗篷奔进了房中,翻开梳妆台的地砖,见那里面只剩下一个包袱皮,银子一两也不剩。
“啊!”
一声包含无比愤怒的尖叫贯彻了整个木家别苑。
那连夜去别处执行任务完毕,一路飞奔赶来,总算是踩点看上好戏的黑牧从木家别苑的墙头上跳了下去,脚步轻快地走了。
到那五里地的别苑的时候,七爷早已经起床用膳了。
黑牧归来报告:“七爷,属下夜探沙宅,并未发现任何关于当年事情的物事。”
七爷正低头喝粥,缓缓道:“恩。”
他一边喝粥,一边用一方绢帕擦着唇,因为他的牙齿排列畸形,扭曲得不仅仅是影响了正常发音说话,咀嚼也成了问题,吃饭的时候,唇中食物会无意识地漏出来。
所以,七爷用膳,除了黑牧和几个心腹之外,无人能看见。
牙齿是七爷的痛,是他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的伤势,所以黑牧才会为难那两次胡言乱语揭七爷伤疤的木优鱼。
所以他昨晚出任务的时候,顺便摸进了木府别苑里面,往木优鱼的屋里捅了一管儿迷烟,迷晕了木优鱼拖出来吊在了树上,顺手偷了藏在梳妆台下面的三百两五十银子。
让她吊一夜,实在是便宜她了!
黑木何许人也?七爷座下‘第一快手’!
世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他一进木优鱼的屋就知道钱藏在哪儿。
同时他也奇怪,这么一个毫无内力身手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混进七爷的别苑里面搞破坏的?
七爷用膳完毕,已经换了几块手绢,那脏手卷被送下去销毁了。
黑牧见七爷起身,他忙道:“七爷,依属下看,当年沙皖才几岁,又也不是当事人,怕是也不知道那其中内情,如今已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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