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尖叫差点掀翻了木府别苑的屋顶,惊得那一个个黑衣冷面的高手们纷纷掏了掏耳朵。
木优鱼一声尖叫之后,低头看见自己那白花花的胸脯,虽然年纪小,营养又不好,除了一根根的排骨也没有几两肉,但好歹该长的还是长了,就这么被那七爷‘撕拉’一声撕了衣裳,赤条条见人了。
她抬头望去,见那十几个汉子在七爷出手的前一刻,已经齐刷刷地背过了身去,不能随便看女人的身子这一点他们还是懂的,就连昨晚上黑牧摸进木优鱼房中对她下手,都不曾摸那不该摸的地方——只需提着木优鱼头发,将她没有几两肉的小身子提着往那外间一扔,整个小身子在空中就能抡上几圈,一根绳子蛇形而上,在落地之前就能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拖行几步,一绳子吊上树,一系列动作玩若是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泥带水,这可是黑牧苦练多年练出来的。
虽然此人都背过了身去,但好歹还有个七爷在直勾勾地看着,虽然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脚下的木盒子。
“啊!”
木优鱼又一声惊恐尖叫,吓得外间狗窝里的小奶娃一顿叫,她飞速用被子将自己给裹了,明亮双眼之中带泪又带火,指那七爷颠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你你——”
七爷面色冷冷,黑牧已经上前两步,将那木盒子拿起,打开来,本以为是七爷的簪子,却看见那里面是一长串铜钱,还有些碎银子,原来是木优鱼怕半夜再进贼将自己这几辆碎银子给偷了,就用了个木盒子,将那铜钱串了几串,合着碎银子装在自己胸口的兜里。
七爷看见那一盒子的碎银子和铜钱,眼中厉色闪了闪,面瘫脸说不出是何等神情,木优鱼眼见着自己的钱被在黑牧手中,上前两步就夺了盒子来。
“还我,这是我的!”
七爷嘴角抽了抽,似乎是狂风暴雨之兆,黑牧还想说‘再搜一遍’之类的话,谁料外间便闯了几个人进来,呈了一封信给七爷,“七爷,方才属下等在别苑门口找到的。”
七爷瞪了一眼木优鱼,面色极端难看,将那信封拆开,见那里面是一张洁白宣纸,上书两行字,七爷见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股了出来,揉碎了那信纸,指节苍白无比。
“走。”
七爷转身离开,一众喽啰也随之一道而去,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留下一屋子的凌乱和一个裹着棉被却已经风中凌乱的木优鱼。
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她真想追上去,糊那七爷一脸狗屎,但那却始终没那个勇气,捡起七爷丢下的那一张信笺纸,见那上面是两行娟秀无比的簪花小楷——‘师兄,邀月有礼了,今日前来师兄别苑拜访,未料师兄入城不得相见,邀月我囊中羞涩,特借白银三百两首饰若干簪子一枚,以吾两交情,大概有借无还。’
“去他妈的七爷!”
木优鱼气得将那信纸撕成了渣,其中的大概剧情她已经猜到了,原是这七爷家中失窃了,以为她木优鱼偷的,所以来木府别苑里面要东西,没想到,是那个什么‘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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