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一个人刷,全家都被带动着刷牙,每日两道洁齿都成了家规,就连那暂时在木府别苑养伤的邀月也被要求刷牙了。
怪不得这丫头牙齿这么白!
七爷在那几天之后还是找了过来,他之前一定是知道邀月是在木优鱼家里养伤的,黑牧来蹲过墙脚,确认了他活蹦乱跳,便回去汇报了,木优鱼认得那墙壁上新出的黑脚印,定是七爷那一伙人的。
按理说,这么几天过去了,邀月也该知道七爷的气已经消了,按照以前的德行,也该是回去了,可七爷等了这么几天都不见人,便只有自己亲自来接了。
来的时候是大清早,七爷远远地看见邀月蹲在木府别苑门口的小池子前用刷牙子刷牙。
邀月一向爱惜他那一口白牙,用个刷牙子也无可厚非,但却听见黑牧惊道:“爷,您瞧,月爷都跟着木家那小丫头学起吃棉线了!”
定睛一看,果真是看见邀月在‘吃棉线’。
邀月远远的也看见了七爷的阵仗,竟然当没看见似的,端着杯子拿着刷牙子就进屋了。
屋里,蕙娘正跟木优鱼抱怨。
“小姐,不是老奴多话,那月公子终究是个男人,您也未出阁,住在咱们府上多有不便,对您的名声也不好,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那就不好了,况且,还得去给他买药,这买药也是一大笔银子。”
邀月在木家住了半个月了,吃住都是木家的,也不提一个‘钱’字,木优鱼自己开了个方子让永生去城里给抓药回来熬给他吃,那可都是银子。
邀月大概有钱惯了,不曾将那一点钱放在心上,木优鱼说话也是不客气,他一能下地,她接连赶了几遍。
可赶了几次,邀月就是不走,反正每天木家吃饭的时候,他就自己端个碗儿过来了,木优鱼总不能一脚将他给踹出去,她这几天正策划那客栈的事儿,还得到处购置家具,忙碌得不行,便由着他了。
“等那七爷来接月公子了,自然是不会少了咱们的钱。”木优鱼挥挥手,将蕙娘给搪塞走了。
马上就看见邀月端着杯子进门了,朝木优鱼龇了龇他那一口刚刚洗刷干净的大白牙,而后便进了自己的房,二丫急匆匆地追了进来。
“七爷来了!”
惊得木优鱼往屋里躲了躲,她就等着七爷来接走邀月,可又不想和他照面。
黑牧推开大门,七爷进来了,看也不看院儿里的其他人,径直地朝邀月的屋去了。
邀月也知道他来了,往那床上一趟,就用昨儿个才晒过的被子蒙了头,假装不知道有人进来。
七爷进来,看那邀月,冷冷道:“该走了。”
邀月不答。
“我来接你了。”
邀月还是不答,七爷知道他正闹着别扭,遂不多话,直接扭头一走。
望着七爷走了,木优鱼才出了屋,一出现就看见黑牧走来,递了一个包袱过来,“月爷在此地是你们的荣幸,不可怠慢月爷。”
打开那包袱,见里面皆是白花花的银子,沉甸甸的,目测至少数百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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