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钦差人选,想也不想便拿出了羽记令牌。秦叔是担心我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想用羽记给我留后路吧。她··想着与君天熙的共处,他只道:“皇帝对我很好,我相信便是身份泄露,她也不会怎么我的。”
赵秦气极,公子打小顶聪明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挑战了天子的威严,谁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来!此事,如何是一句“我相信”能打发的!
“秦叔,自打漕运耽误的消息传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玉安的粮价便翻了好几番。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关中别处可想而知了。今日漕粮入京,我观行人脸色都轻松喜气了不少,想到其中有我们的一分力,我觉得很开心。”
赵秦微微一叹,这么多年,公子的善心善举他都是看着的,甚至为之出力不少,又如何不知道?公子宅心仁厚,只要是力所能及,便是漕运事不关世子,也必不会袖手旁观的。
见得赵秦收了些气苦颜色,君逸羽又道:“秦叔,我知你担心我。我的身份,知者寥寥,都是我和我爹娘绝对信得过的人,不会泄露的。而且,我领着师命,在京中多不过两年便要出门游历的。若是老三能替我寻来师姐,说不定明年我便陪她去西武了。秦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听得君逸羽提及“师姐”,赵秦微怔,这么些日子不联系,也不知他们到那儿了。清涵那丫头,也只在公子这有些少女样子,这次竟说要留什么惊喜。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望真能如公子所想,让她随清涵小姐云游,离了这京城是非地才好。出于谨慎,赵秦还是提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子,羽记的生意多少抽出些吧。”
假想着有一天身份泄露,君天熙要杀自己,君逸羽便觉有些难受,看得赵秦关切的眼,他终究点头,“大华境外的生意,换招牌再启炉灶,大华境内的秦叔看着办吧。”
“好”这般应着,赵秦寻思着凡事往最坏的情况做准备,是该好好理理国外的生意了。
“秦叔,若是没有旁事,我便喊陵柔出来了。”这小妮子,泡杯茶这么磨蹭,必是见我和秦叔有话要谈,刻意避开去了。见得赵秦点头,他这才扬声唤道:“陵柔,好了没有?”
“来了,少爷。”
“公子,此番我羽记必是要承受同行嫉恨了,尤其豫州和关中的生意,怕是会受他们的联手打压。公子当是有准备了吧。”赵秦看着陵柔自房内端茶而来,只一句提醒便转而淡淡赞道,“这丫头不错,公子信她,以后也无需要她刻意回避了。”
君逸羽挑眉,能让秦叔主动提出这些,看来陵柔的表现着实让他满意呢。“我可从没让她回避过”君逸羽摇头一答,又笑道:“秦叔此行辛苦,回来了只管好好休息几天,此事我来处理。一回来便是这些糟心事儿,让你替我操心,说来我也惭愧呢。”
听得君逸羽半是诚心半是玩笑的话,赵秦只是摇头,眼波深处涌现出一抹慈爱之色,五年相处,他看着当初的如玉小人长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感情上早已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孩儿。公子,赵秦此生,除了为你卖命为你操心,再没有旁的存在理由了呢。
“公子,也不全是糟心事,我这便有一桩大大的好消息要说与公子。”
“什么事?”君逸羽眼带惊喜,“莫不是阿三在蜀中找到了我师姐?”
“公子,不是这个。”赵秦暗自忍笑,看公子这样子,到得清涵小姐入京,他还不得欢喜疯了。
“那是何事?”君逸羽想想也是,若是找到了师姐,刚刚我提到她时秦叔便该说了。
“杭城消息,浙州上贡的绸缎选中了我羽记布庄,旁的贡物也大有争取的可能。”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阿大阿四打理江南生意,我在豫州时坐镇杭城的阿大传来消息,想让我回去主持此次贡品的事宜,以时间来推断,也就这半个月的事。”
“这样啊,果然是好消息。”君逸羽了然点头,羽记从创办之初便冲着口碑去的,五年下来也出了些品牌效应。若是别家联手打压,应付起来是有些麻烦,但打几张创新牌操作起来也不虞伤到根基,借此去杂留精,整合一下羽记的产业结构也是个好选择。是以面对可能到来的“义商”的怒火,君逸羽并不十分担心。此刻有了皇商的牌子,那便更好办了。
君逸羽心下有些温暖。这是女皇陛下担心我的生意,来点补偿吗?呵,做了好事还不声不响的,前几天进宫都没听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原以为这章能写到女皇的,结果错误估计了,扶风很抱歉。本想码出个长章节让女皇顺着扶风的话在这章登场的,奈何扶风作业一堆,考试还接踵而来,实在是无空,不想让大家等太久,所以只能拆分了。劳烦大家久等之处,扶风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