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将所能得出的讯息客观地整理了出来,冷绝听了后却是摇了摇头,一脸凝重:“换做以往,刺杀风儿,微臣也是会当他人痴人说梦,别说风儿的武功在明儿之上,而且这阵法风儿在这傲天内说排名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微臣自然了解这个儿子,但是,若真如信使所说,连明儿都是被一剑封喉的话,那么他们有那个胆量去刺杀风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确实如此,若那些刺客有能够秒杀冷秦明的本领的话,那么暗中潜入虞城,伺机进入冷傲风的府中刺杀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人家的实力可是摆在那里呢,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不得不防啊。
“丞相,冷傲风将军现在他还在虞城吗?”
锦天问着冷绝,冷绝微微垂首,眸子泛着涟漪:“没错,皇上,风儿还在虞城,二皇子前来参加了宴会,风儿也不能够擅离职守,那样子虞城会进入群龙无首的状况,怕会被有心人利用的。”
这也是冷绝担忧的地方,恐怕。。。。。。。
“那好,丞相你就派人去虞城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冷傲风将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莫让冷傲风将军遭了刺客们的埋伏,一定要快。”
锦天当即下令,若是冷秦明等人是在一周之前就已经遭遇不测,那么按照路程来算,恐怕刺客们已经快到虞城了,若真有这个可能性发生,决不能让刺客们得逞!
“臣遵旨。”
冷绝委身接令,紧接着,锦天将眸光投向身旁的锦明城:“明城,朕命你暗中带着几个亲信出祥龙城,去通知这地图上那些刺客可能偷袭的地点,让那些将领们千万不得掉以轻心,并且一旦发现刺客的行踪,不要轻举妄动,最好能够活捉,朕要亲自审问他们的背后究竟是不是西雷撑腰,这点很重要,明白了吗?你去的时候也要小心埋伏,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事都得小心谨慎,不得心急。”
“儿臣遵旨。”
锦明城弯身接旨,最后,锦天看向了锦夜,一脸正色:“太子,这些日子里你就帮着朕一同安抚群臣,信使突然前来,即使在场很多大臣们都不知道信使的存在,但是对他们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的,而且冷秦明将军突然消失在边城,边城的百姓们一旦发现这个事情并且猜疑,恐怕整个傲天知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皇上,臣愿意对外假宣明儿得了顽疾,需要回冷府内静养多年,等这几年时间过了之后,百姓们会渐渐忘了这等事情的。”
冷绝上前提议,口气之中,蕴含着让在场其余三人都能够深刻感觉得到的坚定,冷绝是认真的,为了傲天的未来着想,他这个决定可以说是能够解决这负面新闻的一剂良药,只是,这样对冷秦明来说,太不公平了。
“丞相,你真的想好了吗?按照冷秦明的地位和功绩,若是因国家而死,是可以载入史册,芳名千古,让傲天的百姓们万千爱戴,倘若真的对外宣称了冷秦明将军因顽疾而回府修养,那么这一切,冷秦明将军无法享受到,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已,这样子做,对冷秦明将军来说,会不会伤害太大了点?”
虽然知道冷绝的理智近乎过分,但锦天还是得出声确认一下,他需要冷绝三思而后行,哪怕自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早就做好了决定,但是,他真的能够不关乎亲情,只想到傲天的未来吗?
这样子的牺牲,哪怕是傲天的历代丞相都不曾做到过,而冷绝做到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有时候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别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觉得他很没用,但别人做的太好的时候就想着他是不是暗藏了什么东西。
而且,对于冷绝有谋朝篡位的想法,锦天并不是完全没有在意的,这些年来冷绝的势力发展锦天也是暗暗看在眼里,现在的冷绝拥有的权利实在是超出了一个作为丞相该拥有的范围,自己虽然想要逐渐收回点给予冷绝的权利,但是害怕与冷绝撕破脸后真的会导致他决定起兵,即使他冒着天下的怨声,但现在自己拥有的兵力与冷绝相比,能否比对还不一定。
于是自己只得忍耐,假装与冷绝保持着友好的君臣关系,一边暗暗观察着他的动向,同时想着预防冷绝的对策,尽管自己忍耐了好几年,仍旧看不出冷绝的意图,他一直作为丞相做事尽职,只是这样越发让锦天困惑,冷绝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相信明儿在天之灵,也会同意微臣这样做的,更何况,微臣这样做是为了傲天未来的太平,以及能够早日帮明儿找出杀他的凶手罢了。”
冷绝的话仍旧铿锵有力,他的决定不会动摇,若会动摇,那么他还不如不要说出口,若是说出口了还要收回,这不是他冷绝的作风,理智,坚定,也是他的性格。
“那好,那么朕就代表傲天,多谢丞相还有冷秦明将军的牺牲了。”
锦天微微弯身,垂着龙眸,行了个作为皇帝他所能做的最大的礼节,锦明城与锦夜看着冷绝的眸光也是充满了敬佩,哪怕他们心中也有猜疑,但是,能够做到这一点,作为人父,他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书房的讨论,随着冷绝决定做出的牺牲尘埃落定,而皇宫之外,那辆马车也是缓缓驶回了王府门口。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马夫“御”的一声,马儿跺了跺脚步,缓缓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帘子被一双素手拉开,露出了里面人儿那明亮的眸子,右脚一踏,翻身一跃,便是稳稳下了马车。
继着冷洺惜下来后,锦云也是探出身子,但冷洺惜并未等着锦云,直接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这让马夫看得有些疑惑,怎么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夫妻两闹别扭一样?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就觉得有问题了,尤其是看着锦云那双紫眸内的隐忍,感觉越是如此。
该死,这一路上,自己无数次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巴却又咽了下去,而冷洺惜竟然靠着窗户硬生生看了这一路的夜景,也不与自己说话,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让她在冷风中等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就不理会自己了吗?可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洺惜,会是这么小气的女人吗?
虽然锦云还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理由会让冷洺惜发这么大的火,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对冷洺惜说,现在已经到了王府,再不说就晚了,一横心,翻身下了马车,直接追上冷洺惜,走在她的身旁。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两人并肩走着,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男子英俊潇洒,一袭黑衣随风飘荡如羽仙般,女子秀丽典雅,举手投足显着一股风华在握,尤其是那身白衣,一黑一白,交织于月色之中,简直是天作之合的存在。
马夫喟叹一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看着这两个人,越发觉得是那么地般配,普天之下,若这样的一对璧人都无法走到一起,那么还有什么爱情是可以奢望的呢?马夫长鞭一挥,御着马,将马车往马房内的方向行了过去。
“铭惜,你真的没有大碍?若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找大夫才行啊。”
冷洺惜闻言,脚步慢慢停了下来,锦云也跟着停了,他想要看着冷洺惜的表情,却发现从她脸上,锦云只看到了,一丝丝不确定的疑惑。
“锦云,你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怎么了?”
冷洺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头来问着锦云,眸中有着对锦云的困惑,也有不信任,只是,若锦云真的是假装的,那么装的也太像了点吧,这口气之中的担忧,而且一路上看着锦云对自己欲言而止的模样,自己一直暗暗记在心里,总感觉,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你难道真的染上风寒了?”
锦云惊呼,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在冷洺惜的额头上,虽然感觉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是很烫,但是看冷洺惜这么副闷闷的模样,还是去看下大夫比较好。
冷洺惜一巴掌拍开,轻声骂着:“锦云,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连我身上有没有风寒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没有啦,你是笨蛋啊,我修炼的莲火心法的基础就是防寒,你不是不知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武功并不是万能的,真的不舒服,那么就要去找大夫治治啊。”
锦云一脸严肃地反驳着,搞得冷洺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这样?唉,算了,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的,自己也不想理会太多,忙了一晚上了,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反正我没染上什么风寒,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困了,现在只是回自己房间好好睡一觉养养神,你再说,我就搬去客栈那住了。”
冷洺惜的这句话带着十足警告的意味,锦云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