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壤之别
如莫雷尔医生介绍,海蒂的父母和弟弟——老爱德华?特瑞色特一家几经辗转来到伊尔岛,他们本可以去往条件和环境稍好一些的地方,但心灵高尚的他们还是选择来这里协助更多的难民同胞,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不过瘟疫的肆虐速度和程度远超所有人的预料,在1804年年底的时候,由于岛上的温度升高,淡水短缺,大量病人开始死亡,海蒂的母亲和弟弟就是这段时间离去的。悲痛不已的老爱德华仍坚持继续协助病人,最终在一个月后,他也没能熬过瘟疫的折磨和摧残,与世长辞了。
莫雷尔医生近乎是埋怨地说:“他总是激励人们了,说什么‘人们总是能够找到方法渡过难关,我希望你也不例外’这样好听却不中用的话,你看,他还把这句话写到了木牌上。结果呢,他自己倒是先解脱了,真是讽刺……”麦洛也听得明白,医生的埋怨中更多是在表达痛心和惋惜。他转向医生所说的那块木牌,“人们总是能够找到方法渡过难关,我希望你也不例外”,字体富有力量,时刻鼓舞着人们。
“你是他的亲人?朋友?还是……”莫雷尔问麦洛。
麦洛意识到在当前这种状况下说出海蒂的事情,只会给当地人徒增没必要的伤痛,所以他说:“是我的恩人,以前救过我的命,巨灵危机后我一直在找他,想要报答他对我的恩情。”
“呶,现在你找到了。”莫雷尔拍了拍石板说。
麦洛再次凝视石板上特瑞斯特家三个人的名字,虽未曾也无法谋面,但麦洛心中却涌起一股对他们的敬佩和感激之情,他缓慢地双膝跪地,再次用手轻轻地抚摸刻在石板上的名字。
没有花束、没有悼词、没有哭泣……
麦洛低声说:“有一种纯洁、高尚,叫做特瑞斯特。”
“说得好!”莫雷尔的声音从鸟嘴面具后传出。
……
良久,麦洛起身,又看了看木牌上的字,随后把他一直背着的大背包放在莫雷尔医生身前,说:“这个,是一千枚金币,是我报答特瑞斯特家的,现在我将这笔钱交给您……您是这里的负责人,请用来帮助岛上的人们。”
莫雷尔医生连看都不看那个背包,傲气十足地说:“我们不要,金币在这里用处不大,我们需要的是食物、水和药物,再说谁知道这些钱是不是……”
“都是正派地赚来的。”麦洛抢过医生的话,诚恳地说,“您们可以放心使用,收下它吧,总比没有要好。”
医生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着,他也放下了姿态,说:“好吧,您说的没错。我们收下您的好意,还请您相信我们不会乱用这笔钱。”口头上答应,但他还是没有去触碰那个背包。“请问您的名字是?”莫雷尔这才想起还不知道来者的姓名。
“麦洛?恩特可曼。”
“啊啊?‘图姆城的亡灵’啊!哼,好吧,我想你看过的情景肯定比这里的更糟糕。还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我代表这里的医生和病人感谢您的馈赠。”
“我能理解这里的困难,希望能实实在在地帮上您们,还请您不要对外说这是由我捐赠的。”麦洛环顾四周的帐篷,再次看到不可计数的病患,在垂死挣扎着。
“说实话,身为斯普莱特的人,我以为我们做的就够好了。我们都在抱怨,说这里是被万源之神遗忘的地方,被世界遗忘的地方……欣慰的是至少祖国没有忘记我们,定期租船给我们送食物……哎呀,时间快到了,联合号都是中午出发吧,我带您回小船上。”莫雷尔医生示意麦洛该离开了。
他们回到登岛时的海滩,小船已经在等候了。医生再次嘱咐麦洛上船后先隔离观察一段时间,不要连累船上的人。小船行驶没一会儿,莫雷尔医生和伊尔岛就消失在烟雾之中。
回到联合号上的麦洛被水手们清洗数次,然后他被安排住进了一个独立的舱房,远离其他船员生活工作的区域。到第二天27日晚,麦洛身上没有出现不适症状,终于被允许自由活动了。
“没事,不用隔离两天,只要没有发烧就行。多吃点儿船上的橘子、柠檬、香蕉什么的包你没事。”费恩船长说,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运送登上过伊尔岛的乘客了。
入夜,麦洛在甲板上,凝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联合号的水手都已休息,只留下几个执勤的船员。费恩船长没有和麦洛交流太多,他知道登上伊尔岛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大部分人都需要花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内心恢复平静与舒缓。麦洛见周围的水手都已回到舱房,小心地从随身的布袋中掏出一叠信,这些书信几乎让他千金散尽,以及持续两年的等待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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