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要这么贵,你家点心金子做的?”李公子还不死心。
“虽说不是金子做的不过也差不多了,往年何记铺子的点心都是作为贡品送给朝廷尝的,价钱自然是要比别家贵些。”何澄恭恭敬敬的解释。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瞎起哄:“就是啊李公子,何记铺子的点心一直都贵,可人家好吃啊。”
又有人笑话道:“李公子不是怕身上没钱付不起吧?”
“怎么会,李公子刚不是说了吗,李员外马上就要成咱们清平的县尉大人了,当然不差钱。”
门外一人一句,把李公子羞得脸色通红,可他们二人翻遍全身也只拿出来十两现银。
好在何澄并未有心刁难,收了他十两银子了事,其他的就当做何记铺子祝贺李员外高升的礼品。
李公子和同伴落荒而逃,管事撵走了门外聚集的人群,小心问道:“何少爷怎么轻易就放他们走?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他爹马上要做县尉,咱们惹不起。”何澄心里如何不生气,只是今非昔比,只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自己开导自己。
快到中午,何澄提着点心才晃悠到许碧玉新家。
予知缠着让他抱,两手拿着点心吃得满脸都是桃酥渣。
“你抱着累,让他下来自己坐吧。”许碧玉摆好饭菜,伸手要接予知下来。
“这小子吃得怪多怎么不长肉?”何澄捏捏予知屁股,虽然还是软软的,但看起来确实太瘦了。
“小孩子太胖就容易不长个子。”许碧玉抱过孩子交给嬷嬷,陪何澄吃饭。
何澄没由来突然把脸伸到她跟前,笑嘻嘻的:“你也给我生个儿子吧,就像予知这样的多招人喜欢。”
许碧玉红着脸把他往外推,推了半天也没见推动,倒是白白被何澄给亲了一口。
“再有十来天咱们就能住一起了,我还真有点等不及。”何澄占了便宜赶紧当正人君子。
许碧玉闹了大红脸,埋头给他布菜。
两人吃过饭又说了会儿话,何澄赖在家里不肯走,许碧玉只好让嬷嬷收拾了间屋子让他午休。
左等右盼终于到了二月初八这一天,何家人不敢太大张旗鼓,只请了自家亲人坐一起,何澄又特意把李家族长请过来吃饭。
因为是妾室,新人轿子得从侧门进。好在何澄一心一意,用自己的私房钱给许碧玉添了许多嫁妆,桃红的嫁衣也是拿最好的料子来做。何澄自己还偷偷摸摸,非让许碧玉在桃红嫁衣里边又穿了层早就备好的大红喜服。
婚事一切从简,拜堂时只有何老爷一人在堂前坐,何母始终过不去心里的槛,推托有病不肯来。
整个婚事最高兴的就是予知与何澄,两个人从头笑到尾。予知穿着红色夹袄,满院子看稀奇,把几个小厮累得一身大汗。最后还是许碧玉叫嬷嬷把他骗过来,早早哄上床睡觉去了。
到了戌时何澄醉醺醺地来寻许碧玉,二话不说就把一屋子的婆子丫鬟给轰出去,抱着许碧玉连手都不舍得松。
“松开松开,还没喝合卺酒呢。”
“夫人也等不及了?”何澄眨眨眼,朝她笑道。
毕竟听了大半年没脸没皮的话,许碧玉也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脸不红心不跳,瞪了他一眼就从桌上拿过酒杯递过去。
何澄接过杯子,没忍住又捏捏她的脸:“夫人可是生我气了?怎么瞪人也这么好看?”
许碧玉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怎么和街上流氓一样?”
“夫人冤枉,谁不知道我何澄乃是顶顶好的君子,只怨夫人太好看,我只能实话实说。”
“你可真是,嘴巴抹了蜜吗?”
“夫人尝尝不就知道抹没抹?”何澄继续发挥厚脸皮的精神。
许碧玉红着脸拿小手锤他,正好遂了何澄意,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痛痛快快喝了合卺酒。
第二天一早,许碧玉顶着黑眼圈给何澄穿衣服,两个人情浓蜜意,难舍难分。
何澄把头放在许碧玉肩上,感叹人生:“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君王不早朝了。”
许碧玉扯着他袖子催促:“快点吧,别让父亲母亲等久。”
待请完安,两人悄悄在袖子底下拉手。回到紫菱院时刚好何予知也睡醒,正在院子里闹腾,看见他们两个过来扭着屁股就伸手让抱。
何澄举着予知亲了几口,高兴得找不到北:“哎呦,我们何家的小少爷睡醒啦?”
予知咿咿呀呀,拽着他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