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恨铁不成钢:“李垚弱不禁风跟个鸡仔一样,你要是连他都收服不了,我立刻宰了你!”
“叔父放心,侄子没给魏家丢脸。”魏南怕叔父再说出匪夷所思的话,赶紧交待道。
魏滁涧拍拍他肩膀,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送走了叔父,魏南进军账休息。李垚趴在床上笑得花枝招展:“哈哈哈哈,魏哥哥原来是有瘾疾。”
“我有没有你不清楚?”魏南面色不善,磨起了后槽牙。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会真的见了女人就怂吧?”
魏南不想日后因为自己没孩子而让李垚产生负担,拉着他的手骗道:“可不是,见了女人就怂,见了你就威风凛凛。”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怎么从小你就爱粘我,原来是早就看上我这块肥肉了。”
“可不是,还挑食,就你对口味。”魏南翻身躺到床上,把他搂在怀里。
李垚又笑话了魏南半晌,才闭着眼睛睡觉。魏南低头看时,见他嘴角还挂笑,忍不住摸他红红的嘴唇,感觉岁月静好。
又过了几天,叔父果然寻了机会要带魏南进城看病,李垚死乞白赖也跟着一同前往。
郑大夫遭遇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危机,靠着祖上传来的秘方,他在潼安关里生活得如鱼得水。
潼安关仅常年驻守的士兵就有十万,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得了空就往他这里来拿药。才四年时光,郑大夫就赚的盆满钵满。
可是今天这位公子瞧着身体健康,孔武有力,双目清澈。就说他能大战三天三夜郑大夫也相信,可他居然是个怂的?
郑大夫不放心,又诊了一次脉,越看越糊涂。要说是气血不足,旁边一直在偷笑的小公子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莫非是自己弄错了?
郑大夫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公子可有什么特殊症状?”
魏滁涧怕伤侄子自尊,抢着解释:“就是不中用,小时候他自己偷偷找野大夫吃过几次药。”
郑大夫一咬牙一跺脚,死马当做活马医,开了几副大补的药了事。
出来以后李垚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看到郑大夫的脸色没有,怎么那么难看,莫非魏哥哥你真的没得救了?”
魏滁涧心烦意乱,听他取笑侄子火冒三丈:“笑什么笑,你自己倒是有用,还不是天天跟我侄子混?”
李垚脸皮厚,向魏滁涧眨眨眼:“您侄子口味挑,就我能行,您要是再骂我,我就出家当和尚去,看你侄子怎么办?”
说罢拉着魏南跑街上找乐子去了。
留下魏滁涧一人在风中凌乱。
难得出来一次,魏南陪他玩到太阳西下才回去。
刚坐下没多久,叔父就差人请他俩到骠骑将军周松账里议事。
累了一天李垚不耐烦听他们废话,直接脱了鞋子赖床上睡觉。
魏南只好自己前往。
到了以后,周松和叔父正在等他。魏南隐约猜到有事,忙问安。
“不知将军和叔父找我何事?”
叔父走上前说道:“你爹来信,说是清平遇着大雨,又发了瘟疫,城下围困了足有五六万灾民。”
周松递给他一封信:“远远不止,我听亲信说前一阵子朝廷派往清平的两个翰林也离奇死亡,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全。”
魏南看了信件以后忧心忡忡:“我离家还未有一个月,怎么出了这么多事?”
“你爹信上央求我上报朝廷,好借粮赈灾。只是我和周将军都无权利直接上书给朝廷,唯有大将军林之津才可以。”
周松接着解释:“林之津乃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一根弓箭都拉不开,说是大将军,其实是朝廷派过来的监军。”
“我对林之津有所耳闻,底下人都说他脾气不好,动不动就要打人。”魏南来的第一天就亲眼见到林之津打死了一个小兵。
“他和宰相还有太师宋平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当初拥戴新帝有功,最是嚣张跋扈。若是他们知道清平闹出来这么大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魏南听出前因后果:“所以指望潼安替清平求援是条死路?”
周松赞赏的看着他:“不错,这也是我和你叔父叫你来的原因。清平一事朝廷早晚会知道,到时候若被有心人利用,定会危及你父亲。”
“那我们要如何做?”
周松从桌上又拿出一封信,:“这是我亲手写给天门关二皇子高炽的信,上面盖有我的官印。你和李垚还未入军籍,不受林之津管治,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要想解清平死局,只能靠二皇子出马。
魏滁涧把自己用了十几年的大弯刀递给魏南:“你们此去定是困难重重,这把刀你且留着防身。到了天门关把信交给二皇子,二皇子定有安排。”
“就算是骑千里马,到天门关也要半个月,我们能来得及吗?“
魏滁涧叹了口气:“但愿来得及吧。”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才悄悄退去。
魏南躺在李垚身边,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