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番话点醒陈瑞文,慌着去问:“赵兄弟有何高见?若是下手狠辣,怕吴哲找咱们麻烦。”
赵弦在他耳边一阵嘟囔后,陈瑞文将信将疑:“这样真的行?他手握30万兵权,若是得罪了,咱们兄弟可就折在宏安了。”
“大人怕什么,如今吴哲已是朝廷眼中钉,咱们找他麻烦,那就是替朝廷出气,何乐不为?”
二人有了商议,刚到午时就把吴哲叫来说话。
赵弦阴阳怪气道:“吴将军莫要怪我们事儿多,实在是你们宏安太无法无天,就算您身上背着冤假错案,那还有大理寺和御审。”
“这次宏安的几个千户趁您不在,聚众闹事,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日后您外出打仗,他们在家里造反可怎么办?”
吴哲哪会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药,鼻子一声冷哼:“监军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陈瑞文还未接话,赵弦又道:“看在他们有功名傍身,就赏杯毒酒好了。”
“啧,这个大人是哪里来的,不知官居几品?”吴哲横眉冷对,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我只晓得朝廷派来的监军姓陈,怎么又多了一个赵监军来?”
吴哲当下也不在客气,直接坐在主位,翘起二郎腿:“朝廷还未有发话要处置我的人,怎么赵公子难道还是钦差,可以先斩后奏?”
赵弦被他吓得气急,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连陈瑞文也被气场外放的吴哲给震慑。
结结巴巴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吴将军严重了,赵公子只是开个玩笑,哈,开个玩笑。”
吴哲抬起眼皮打量他俩,若不是今非昔比,按着他的脾气,这两个人早就被他拉出去杀了。
“陈大人既然看那两个千户不顺眼,和我说一声就行,左右就是撵回家种地,何必要他们性命?”
陈瑞文连连点头:“是,是,这事儿将军看着办就行。”
吴哲起身,斜了一眼赵弦,才拍拍他的肩膀:“陈大人也不小了,凡事还是自己拿主意,省得被人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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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将军府,
崔杜陪着吴哲喝酒。
因着吴哲身上有伤,喜大夫特意交待不能饮酒,何慈怕他听不进去,只好站在一旁监督。
“晚上风凉,你先回去吧。”
“我有一肚子话要和你说,怎么一回来就撵人?”
吴哲笑着把他拉到凳子上:“好了,不撵你,不撵你。”
“将军,二皇子让我给您带句话。”杜子林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颇有担忧。
“说罢,周围没有外人。”
“二皇子说,朝廷恐有大变,让您多加小心。”
吴哲替他们斟满酒杯:“岂止是朝廷有变,回来的路上探子来报,斯图瓦烈已称可汗,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大兵压境。”
“如此紧要朝廷难道不知?怎么还顾着争权夺势。”崔昊问道。
“朝廷从未把匈奴放在眼里,从前有周松坐阵,匈奴也不敢太猖狂。”
杜子林与崔昊一对视,问出心中疑虑:“现在周松死了,潼安定是岌岌可危。”
何慈想起魏南,也担心起来:“可是如今是魏南做将军,若是打仗他能赢吗?”
吴哲悄悄喝了一杯酒:“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大战在即,宏安又折损三个千户,你们兄弟不如留下陪我一起。”
他又郑重的看着他俩:“一定要想清楚再给我答复,朝廷有多顾忌武将你们也都看在眼里。”
“男儿志在四方,能得将军青睐是我们的福气,就算身首异处也是为国为家,死得其所。”
崔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这才是我大周的好儿郎,不问生死不求归期。”吴哲拍着他的胳膊,毫不掩饰对他的赞赏。
“谢将军栽培。”崔昊起身朝他作揖,忙被吴哲拦下:“你实在是客气,就算没有我,你们一样会出头。”
几人又规划了一下往后的路,到了巳时才散去。
杜子林和崔昊坐在屋里说话。
“你想好了?洛阳一事难道都忘了,朝廷现在人人自危,怎么还要躺浑水。”
“没有忘,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才更要建功立业,出人头地。”
杜子林把他拉到怀里:“你不是说想回家乡找师父?我可以陪你,官场险恶非比寻常,咱们云游四海不好吗?”
“我知道你担心我。”崔昊牵住他的手安慰:“只是大战在即,我们不能当逃兵。”
“我们未入军籍,怎么会是逃兵?”
“虽不是军籍,可我们是大周子民,保家卫国是应该的。”
杜子林一声长叹:“就算保家卫国朝廷也不会感激,不仅如此逮着机会还想杀了我们。”
“可是百姓感激,百姓不会忘。你还记得周将军吗,满城哭祭,这就是最大的认可。”
见劝不动,杜子林也无可奈何:“仪容,你以后会后悔的。”
崔昊把头放在他肩膀,语气温和:“你能留下陪我吗?”
杜子林虽未说话,可两人的手却越握越紧。
(这本书已经扑街了,审签两次都没回复。但是我一定一定会坚持更新哒,毕竟要有始有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