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林看他们居然敢来真的,当下便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侍卫给打得满地找牙。
要不是崔昊拦着,只怕他连陈季也要痛打一顿才能罢休。
“大胆!你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杜子林何曾怕过谁:“殴打朝廷命官?哪门子的朝廷命官?倒是你侮辱在先,滥用职权在后,就算告到朝廷去也是老子在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陈瑞文的声音:“不错,陈公公无缘无故折辱我宏安将军,可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原来要有人悄悄去找陈瑞文通风报信,陈瑞文虽说在宏安就是个甩手掌柜,但到底还是名义上的监军大人。
好在陈瑞文也不是什么小人,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公就敢欺负到他们宏安的头上,也太不给他面子,也不给宋平面子。
杜子林见有了靠山,更加不再胆怯,直接脱了上身衣服就把伤露出来给大家看:“瞧瞧咱们钦差大人把我打得,真是疼死我了。”
陈瑞文看着一地碎瓷器,再看看杜子林背上的伤,顿时有了怒意:“敢问钦差大人因为殴打杜将军?”
“自然是因为他无故顶撞,目无王法!”
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一步步给他下套:“那杜将军是做了什么目无王法之事?”
陈季一愣:“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还会冤枉他?”
“钦差大人息怒,我可没有说您冤枉。只是杜子林是胥御皇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官职二品,就算说错了几句话,那也应当是交给我们吴将军来处理。”
他不屑的看了眼陈季,好歹他也是在京城的浑水里趟过来的人,嘴上功夫岂是一个小公公能比的:“我们吴将军不再,还有我这个监军,再者您只是一个钦差,一无陛下手御,二无尚方宝剑。”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陈季就气红了脸:“你是在质疑我的身份?”
“当然不敢,您公函在身自然就是真的钦差,我们宏安关自然也全全服从,只是还望钦差大人不要再殴打朝廷命官了。”
陈瑞文脸不红心不跳,就把陈季的原话又丢给了他。
“好,好,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陈季狠狠瞪了一眼杜子林,甩甩袖子走了。
“呵,一个小太监,还来我这里耍官威了。”陈瑞文这几年在宏安过得滋润,前一段杜子林又抓了近万俘虏,自己也跟着沾光,得了不少赏赐,是以也有些飘。
杜子林看崔昊面色难堪,赶紧叉开话题:“监军可知朝廷派他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们送赏赐来了。”提起这件事陈瑞文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朝廷办事就是慢,这都多久了赏赐才送过来,可惜吴将军不在。”
杜子林听罢松了一口气,他猛一看到陈季,就觉得不踏实。
“刚刚多谢监军大人解围了。”他恭恭敬敬的给陈瑞文作揖。
“嗐,见外了,咱们如今都是宏安人,自然要一致对外。”他笑着拍拍杜子林肩膀:“你身上有伤,我去叫喜大夫过来给你包扎一下。”
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他和崔昊两人。
杜子林颇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给崔昊交待陈季入狱的事。
他组织了好久的语言,还未开口,就被崔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你先去处理伤口。”
杜子林摸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心道崔昊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可也没办法,都是自己惯的。
只好一路小跑去找喜大夫,再马不停蹄来找崔昊。
他一看到崔昊冷若冰霜的脸就有点犯怵:“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陈季说得那样。”
“好,你说。”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崔昊对面:“这件事是我办得不对,当时何慈刚刚丧父,陈季就当街侮辱。我跟何澄看不下去,就趁着进考场前夜把他骗了出来,灌了很多酒。”
崔昊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继续。”
“迷药是何澄拿得,我看量也不多,就全喂给他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一点戒备,全给喝了,第二天还睡到日上三竿。”
崔昊敲敲桌子:“继续。”
“我们也没想到,他睡过了头,居然又去大闹考场,直接就被押入大牢了。”
他小心的看了眼崔昊:“没了,真没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就一直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怎么敢。”
他又接着道:“我是不想让你和陈季有太多交集,他人并不好。”
“可是这次是我们先错再先,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指望着读书出人头地,你们怎么还能害他断送仕途?”
杜子林垂着头不敢说话。
“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说不知道。又说他投奔了赵英,要是我们当时能救他出来,他也不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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