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看到了你……”他幽幽的嘟哝,深情的回望她一眼。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健康快乐的生活,那个舞台不是你所期望的吗?能够狂妄的挥洒青春的汗水,能够热~情奔放的舞蹈,能够施展给大家你动听的歌喉,如此多才多艺的你,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呢!”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几许无奈几许挣扎,他痛苦的样子让她心里一颤,许南川说的果然没错,他面临的抉择,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但是,她还是劝了一句,“所以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了呀!”
“姐,我们家……比较复杂。”
“……”
车子下山,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往市区开去,而是拐上了一条自己不熟悉的道路,她诧异的观望了一下,直到看到那一幢幢的白色别墅,这才恍然大悟,上次阿擎醉酒,许南川就是把他们送到了这个山头的绿园别墅,原来这小子在这里也有自己的宅邸啊!
看他动作熟练的驾车在那一模一样的建筑格局里穿梭,她不禁暗暗腹诽,有钱人就是好,哪儿风景好就在哪儿落脚。
打了一下车灯,面前的大门自动缓缓开启,迎接主人归来,慕向惜借着灯光扭头四处打量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停稳,走过来,不顾她的强烈反对执意将她抱出去,来到门口才将她放下,慕向惜率先跑进去,伸长脖子在宽敞的客厅和卧室里搜寻了一遍,有些失落的长吁一口气,回头恰好看到他幽邃至极的眼神,唇角轻弯,却似讥非讥的看着她,她摊摊手,调皮的冲他眨眼。
“我对那个女孩感兴趣哦!”
他爽朗的大笑,往楼上走去,她也跟了上来,拽着他的胳膊好奇又热衷的问,“谁啊谁呀,告诉我嘛!”
回头看了看吊在他胳膊上她的嬉皮笑脸,他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明的情意,一脸认真的摇摇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踢开屋门走进去,他甩掉身上的外套就往床上倒去,高大的身躯让那床垫凹了很大一块进去,她不死心,也跟着爬了上去,攥着他的手不放。
“说来听听嘛!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喝了一些酒,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我床~上了。”闭着眼睛,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啊?”慕向惜呆了呆,歪头想了想,然后又把他晃醒,“做了?”
疲惫的黑眸圆睁,眼底藏着似怒含嗔的成分,声音不由得粗粝起来,“你这女人怎么跟我妈似的!”
慕向惜嘟嘟唇,重重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从床~上滑下,探头看了看外面,回头笑问他,“小子,我睡哪儿?”
“随便!”恶狠狠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慕向惜撇撇嘴走开了,“哦。”
在走廊里到处晃悠了一会儿,找到了隔壁面积偏小一些的卧房,床上的被褥都很整洁,她索性就决定睡上一晚了,身体刚触到床,她就惨叫一声跳了起来,痛得龇牙咧嘴的拽掉外套,跑到浴室里面,将唯一的睡裙褪到腰际,扭头看了看镜子中她的后背,一片淤青和擦伤的红痕,怪不得会这么痛!
“我弄的?”
门口疑惑的问话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的捂紧了胸~口,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你这家伙不会敲门吗?”跟原来一样没有礼貌,大大咧咧的让她脸红。
上官擎淡定的垂下浓密的睫毛,掩去里面的柔情缱绻,转头走开,“什么也没看见。”
“骗人!”
“出来,我帮你擦药。”
“……哦。”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摘掉身上粘的草屑,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在一个抽屉里面翻了好大一阵子,看似随意的抓了一瓶膏状物走过来,示意了一下床上,她只得别扭的趴了过去,露出大半个光LUO的雪白纤背。
他缓缓在她身边坐下来,那双沉郁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睛,射出万丈光芒,锋芒尽显,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止住了那焚烧五脏六腑汹涌奔腾的火焰,伸手拈了药膏,如蝴蝶羽翼般轻柔的动作跟在外面的时候截然不同,她调笑他,“阿擎,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就像动物世界里首次独自觅食的小豹子,生猛的力量几乎要把人给捏碎,下手不知轻重,一点儿都不计较后果,以后再这样对我,你给我小心着!”
“我以后会注意的。”他愧疚的点头。
短暂的沉默……
“姐……”他欲言又止。
“嗯?”她舒适的应了一声。
搭在身体一旁的手突然感觉到温~热,她扭头抬眸一看,是他捂上了她的手心,丝丝暖流涌来,温暖无比,他笑得温柔,墨黑眸子还会闪耀出几分邪佞诡诈的色彩,唇线好看的勾起,“你皮肤真白。”
“……”慕向惜被自己口水噎到了,再次把眼光落在他和她的手上,果然黑白分明,颜色悬殊,仔细一看,竟然有种蛊~惑的暗流……
粉颊止不住的红皙,她瞪他,语带尖锐,“你还真是YU求未满啊,昨晚肯定没跟她来,是不是?”
一听这话,果然,他脸色黯沉,放在她背上的手倏然按了下去,她痛呼,他厉声训斥她。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一幅自然闲凉的态度跟我谈别的女人,你是在警告我不要靠近你,是吗?你知道你的眼神里写满了什么吗?除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你就是想让我赶紧找到别的女人,不要再来纠缠你,是不是?”
慕向惜嘴巴微张,她回头看着突然暴怒的他,有些委屈有些尴尬……
“那好,我现在就走!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放下手里的药瓶,他起身就走,慕向惜一急,赶紧攥住他的手,他挥开,她又去拽他衣袖,他又拉走了,她不顾身体的疼痛,起身跪在床上抱住他的后腰,紧紧的,仿佛全身的气力都凝于两只胳膊上,又好像是极度缺乏温暖,所以才迫切需要一个温度。
他身体起伏得厉害,她知道他需要平静。
“你冤枉我了。”很小的声音辩解了一下。
他不听,欲掰开她的手,她就是不松开,两只手像是上了锁一样死死的扣着。
“对不起嘛,我道歉,我承认我小气鬼,但是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用心邪~恶,我是在为你着想,我真的不能耽误了你,你是前途一片光明的社会大好青年,你是上官勒手心里的宝贝,你是上官世家最为宠溺的小儿子,你是歌迷心目中的英雄,你看,有那么多人都需要你都希望你好,你却偏偏要喜欢我这样的女人,真是傻瓜,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你知道我最在乎你了!傻瓜傻瓜傻瓜!我只是在害怕!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会成为罪人,被那些爱着你的人追杀,亡命天涯……又没人救……好可怜……”
“放开啦!”怒意完全释去,剩下的就是满心的感动,只是语气还带着一股子冲劲。
“不!”她重重的摇头。
风水轮流转,他们两个又把刚才在户外的情景剧上演了一遍,只是这次要走的,是他,要她放手的,是他!
多么幼稚又多么真实呵!
“姐,你这是在用你的身体诱~~~~惑祖国的美丽花朵。”
慕向惜低头看了看,刚才太着急,忘记把衣服披上了,意识到这个,她并没有立即放开他,又紧张的求证了一下,“别走,好不好?继续给我抹药吧,刚才你真的把我弄痛了,刚说过以后要小心,你又明知故犯!”
他轻叹一声,似乎在懊悔。
绷紧的躯体终于放松下来,欲转身过来,她越发搂得紧了,“别动别动,别转过来!”
可是,她的力气在他这里,是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他想做,她就阻止不了,刚才,他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现在,他是真的要转身过来不可了!
她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只能双手环胸,扎在他怀里,头也不敢抬,他低头瞄了一眼,痞痞的说了一句,“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什么?”慕向惜侧头看他。
上官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胸~部,晒笑,“我记得三年前貌似就是这样吧?”
“你混蛋!”她用力在他~胸口撕咬,泼妇十八般武艺全部派上用场,他嗷嗷叫,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发誓,除了那跟平原差不多的沟壑,我什么也没看到,好了好了,连RU~沟也没看到,姐,你再抓狂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她抬头,不怕死的迎上他饱含危险和诱~~~~惑的眸瞳,气鼓鼓的挑衅,“你又能怎样?”
他坏坏的耸肩,斜了斜眉毛,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极亮的划破那双乌色的眸子。
大手放在她肩头,他揽着她一起缓缓的往床~上倒去,她愣怔的攀着他的胳膊,在她的身体要接近床面的时候,他伸手捞了那瓶药膏在指间,炫耀的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看她错愕惊诧稍后又恍然大悟,他随即绽开了笑容,如同搞了恶作剧的孩子,有着无法掩饰的满足和得意,唇抿了抿,“这么紧张干嘛?”
“你故意整我!”她啼笑皆非,长吁一口气,趴在他怀里,他为她重新上药,完了后就为她裹了睡衣,塞进了被褥里面,拍了拍她的脸颊,“睡吧,做个乖孩子哦!”
她微笑了一下。
看他要走开,她又叫住了他,“阿擎,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吗?”
他俯下身子,眸瞳微眯成狭长状看她,“你和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你看你现在好好的躺在这里,所以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她感动了。
他为她掖了一下被角,他的食指,似是不经意的在她蜜色的唇上一擦而过,然后,他一点点的靠近,她仓皇的想要逃,他轻轻‘嘘’了一声,“就一下。”
然后,不等她拒绝,他就吻上了她的唇,浅浅的一尝即止,他的表情象是一个碰触自己深爱却又害怕遭到拒绝的男孩。
她还回味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只留了一个角落的壁灯,昏昏暗暗的光亮,却能够给人慰藉……
那个吻,很轻很柔,很不同……
她的心,轻颤了一下……
脸色绯红的埋头在枕头里面,她摸索着自己的唇,他竟然吻了她……
迷迷蒙蒙之中,是什么声音?音乐在响?哦,是她的手机,这个时候,是谁找她?
在被褥里面套弄了很久,终于抓在了手里,“喂?”
“今晚就在那里好好睡吧,明天,我要见到你!”是许南川笃定又自信的声音,她瞬间清醒,神经质的在身上乱摸了一下,难道她身上有监控器不成,这家伙是人是鬼?
淡定下心神,她回绝,“我不去!”
“丢下半途而废的工作,这就是你擅长做的吗?”
“我无法胜任!”
“工作交接前干嘛不说?现在才说,晚了!”
他的揶揄让慕向惜哑口无语了,他说得没错,她怎么可能就那样放下工作逃走呢?犹豫了一会儿,她说,“我明天要去医院,请一天假,后天吧!”
“医院?”
“十三周了。”
“什么?”
“医生说十三周的时候就可以做配型检查……”
“你怀孕了?!”
他难得的震惊,似乎一声玻璃杯子落地的脆响,他的手打滑了?
慕向惜可以猜得到他此刻俊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拍照留念,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情大好,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咧了嘴巴,嘻嘻笑着,明知故问的反问他,“人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啊?”语气里是浓浓的戏弄……
第二天一早,正睡得香甜的慕向惜被人给扰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头顶上方龇牙咧嘴冲她笑的男人,她没好气的拍掉揪她耳朵的手,转身过去,继续埋头苦睡,刚清净了一会儿,只觉后颈SAO~痒难耐,露在外面的小腿也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又一下,她忍不下去了,声音模糊的出言威胁,“上官擎,你该去哪儿去哪儿,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