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是泄露了她的心……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有欣喜有疑惑,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三个月就这么大一点儿?”他总以为是妈妈用鸡汤把她喂胖了。
慕向惜低头看了看,“怀城城的时候也不大的,我妈说我就是这小小的隐形体型,虽然肚子不够大,但是孩子绝对不小,所以,前几个月不显身材是正常的,嘻嘻,这样很好,至少走路会很方便。”
“呃?”他看了她一眼,“做产检了吗?”
她点头,“周末的时候跟妈妈一起去的,貌似有点胎位不正,不过苏医生每天都在为我按摩。”
“张老?”他脸色没来由的黑了,她不解‘嗯’了一声,他心急的追问,“按哪儿?”
“穴位啊。”
“哪儿的穴位?”
“大部分时候都是足底,有时候是头上的。”
他如释重负的点头,然后挑了挑眉,开始跟她结算了。
“你们竟然集体瞒着我?”
“怎么可能?”她立马瞪大了眼睛反驳,表情绝对够坦诚,“您许少可是一个银行的总裁啊,每天日理万机的那么忙,还要带着美女应酬,还有一个吴佩佩要你伺候,我怎么胆敢打扰你呢?再说了,这个事情八字只有这一撇,万一检查结果出来不合格,又要害大家伤心失望了,连城城都不知道,所以,你不问,我干嘛要说?”
她的前半句让他听得颇为气愤,但是后半句又让他无以反驳,心里沤了一口气,却又发~泄不出来,他恨恨的瞪她,咬牙切齿,“你这女人,现在变得越来越狡猾了,知道在即将惹怒我的时候适可而止。”
“跟你学的呗!”她笑得很有成就感。
他冷笑。
她动了几下身体,寻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着,闭目养神,“许南川。”
“嗯?”
“我要搬回家了。”
“学校?”身体悄然绷紧。
她轻点头,他一口拒绝,“不可能!”
“我已经跟干妈说过了。”
“她答应了?”许南川难以置信。
“是的。”她抬头看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跟他解释,“我家离医院近一些,大夫跟我很熟了,而且她对我的身体最是了解,她说我体质没有以前好,一不小心很容易流产,这次怀孕都是侥幸的,所以我有些害怕了,那天晚上和你在公司,虽然你已经很温柔了但是肚子还是痛了一天,第二天大夫还骂了我,我在家会放松一些,我爸妈照顾孕妇都有了经验,而且,他们……想我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外宿过,这次为了城城,一住就是几个月,也想他们了。”
他考虑了良久,她趁热打铁,“孕妇最忌讳情绪波动,你昨晚那样子让我很受不了!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城城……”你非答应不可!嗯,这句话没敢说出口。
“如果你把工作做好,我会骂你吗?”
“你也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啊,我为什么没完成工作,你起码得听我一句解释不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比他还要怒气冲冲的她,再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最后总算点头了,“好吧。”
她稍稍松气,总算把他给说服了!不容易!
像是看出了她的如释重负,他恶声恶气的补了一句,“我有条件。”
“你说。”她的小心肝啊,又瞬间提到了喉咙里。
“第一,要正常上班。”
“这是绝对要的!”她想也不想的就附和,她可要养家赚钱呢,这么好的工作这么好的优渥待遇,她是傻瓜才不去呢!
在他‘第二’出口之前,她非常热心的问了一下,两眼发光的盯着他,“许南川,我该转正了,工资是不是要翻倍了?会有她那么高吗?”祈祷啊祈祷,如果有她的一半高,她就谢天谢地了!
许南川将她打量了一下,灿烂的一笑,说出了与他的表情截然相反的讽刺,“你有她的资历吗?你有她的天使身材魔鬼面孔撒旦心肠吗?你有她卓越的办事能力吗?她在我数不清的应酬里为我挡酒为我撑场面你能吗?她能脱能跳能说能唱你能吗?她能回眸一笑惹得男人心魂荡漾,然后一桩你情我愿的签字仪式就完成了,等我们离开,这男人还在那里做白日梦,这种本领,试问,你有吗?”
他似乎还意犹未尽,但是慕向惜已经彻底目瞪口呆了!
很显然,她都不行,那么,工资有她的四分之一吗?
“什么场合要脱的啊?”她着急的样子就好像她真的面临这个难题,这让许南川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我就说你不能嘛!”
“你竟然让你的秘书做这个?”她的声音尖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屑,这男人原来不止对她一个人畜~~生啊,连为他工作的员工他竟然也这么狠毒?做总裁的没有一点儿总裁该有的范儿!
“我告诉你,你还嫩了些,没有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这个世界上,粗~俗YIN~~秽的暴发户遍地都是,再说了,上官世家算是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了,不也有那么变态的两兄弟?”
慕向惜回想了一下,不得不点头,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
“那我工资到底有多少啊?”说到底,这就是她所关心的!
“如你所说,翻倍吧!如果你表现好,我一高兴,会翻几番也说不定!”
“说话可要算数哦!”
“当然!”
她激动的在被褥里找到他的手,两个人友好的握了一下,他笑得老奸巨猾,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老婆嗜钱的一面呢?可惜可惜啊!
“第二,你现在的身份是我老婆,不要跟男人们勾三搭四,记住,这个‘男人们’是泛称,泛称是什么懂吗?就是除了我以外的那些人,什么豆芽菜啊什么上官家的变态兄弟啊,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出~轨,我定不饶你!”
“我出~轨?你等到下辈子吧!”
她慕向惜是何等ZHEN~节烈女?他竟敢这样质疑?斜着眼睛睨他,凉飕飕的杀过来,学着他的口气冷讥,“你呀,看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可不指望你守节什么的,只要勒紧你的皮带,不要被记者在床~上抓一个现成的或者有小孩子在大街上突然抱着你的腿叫爹地,那我就阿弥陀佛神仙保佑了,不行不行,我还是在家摆一个香炉吧,我天天烧高香拜大佛,我为你祈求好运……啊……”
正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的脖子就被他给咬住了,刚好卡在声带部位,让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她痛苦的嗷嗷叫,他闷声问道,“还说不说?”
她眼泪汪汪的摇头,心里腹诽,我骂死你个大头鬼,骂死你个咬人骨头吃人肉的小狗!
牙齿刚松开,他就在她脖颈处重重的嗅了几下鼻子,喃喃自语,“上官擎那小子是不是TIAN你了?”
“哪有?”
“哼!”
他并没有打算跟她计较,继续自己的要求,“第三,你们家几个卧室?”
“两个。”
“我和你共用一个,把你的单人床换一下!”
“你要过去住?”这消息,太震撼了!她家可是平民小套啊,七十平米的经济房间,她那个房间还是从客厅里辟出来的一个小地方,他敢住?
“偶尔。”
“为什么?”他干嘛没是找罪受?这男人极度欠虐吗?
他不以为然的反唇相讥,“孩子也是我的吧?我过去跟孩子睡一觉不犯法吧?不让我目睹他的成长还想剥夺我探护他的权利吗?你这做妈咪的也太恶毒了一点?果然,蛇蝎心肠说的就是你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家地方小,而且隔音又不好,晚上外面的动静很大,我怕你睡不习惯,还有,如果你折腾的太厉害,我爸妈也能听得到。”
“我又没说要做?”
“我又不是指的这个?”这男人思想咋就这么黄呢?动不动都能联想到那玩意儿?是她说得太模糊了吗?所有,她又重新字正腔圆的强调了一遍,“我是说,你一个咳嗽,全家人都能吵到。”
“我不咳嗽还不行?”他又要来跟她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