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对那少年发难。”
一袭红裙的平阳公主轻咬红唇,连江离殿中那般羞辱都没有失去仪态的她,在帝子彻一番话之后,却是眼角泛红。
在她的身后,卫先生长身而立,静默不言。
于帝子彻之侧,轻笑不语的青莲先生,就是这场长信殿密谈的四人。
对自己姐姐的愤懑,帝子彻自觉有些失言,可他沉思之后,还是决定和自己的长姐说清楚。
“姐,不是我不心疼你。
可是你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和我商量过啊。
那可是江离。”
帝子彻认真的说道:“那是能够胜过我的人。
如果真让你做成了,那不是说明,我还不如你府上那些酒囊饭袋?”
平阳公主皱眉道:“我可以让长青出手。
你不该不知道长青的本事,虽然有些以大欺小,但是败在他的手下,也不算折辱了他。”
“姐,我知道你很想让长青能够摆脱你的家仆身份。
我也不是介意长青借着击败人宗道主的名头扶摇直上。
想要娶你,没有惊世之才,八方名动,根本做不到。
但在我没有胜过江离之前,谁也别想动他。”
帝子彻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知道江离这两个字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于我而言,不是简单的胜负,他真的是那种很特别,很少见的人。
少见到错过他,我再也遇不到能在我之道路上,能够催动我奋力前行的人。
他是我的道伤,也是我的光。”
“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他特殊不特殊的问题吗?”
平阳公主一阵语塞,知道能让自己的弟弟说出这番话来的人,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可她实在是积怒难平,旋即转移话题道:“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如何羞辱我。
他居然说我的容貌,比不上一个他在乡野之间喜欢上的村姑。
不,他说的是比都没得比。
你说说看,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和姐姐比起来到底谁更好看?”
天可怜见,平阳公主只是想让自己的弟弟称赞自己一番,既然那小子对弟弟如此重要,如今也的确动不了他,至少能够证明一下自己。
可不曾想,帝子彻居然真的沉思良久,回忆青丘一战中,江离拼死护持的玉簪,还有那之后突如其来的爆发,这才有些醒悟。
“他喜欢的小姑娘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勃然大怒,连我都不能让他全神贯注,却能让他这么喜欢的少女,”
帝子彻微微沉吟,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沉吟的。
整个青丘之中,和江离一个年纪的少女,也就只有小狐狸一个罢了。
极境之后,肉身蜕变,过目不忘不过是基本功。
帝子彻很快就想起了那与江离长衫相对,一袭青色的少女。
仔细对比之后,帝子彻很实诚的说道:“他说的,倒是颇有三分道理。
那小妮子,却是有倾城之资,纵观整个宫城,都应当没有人能够胜过彻底长开的她。
其实我一直觉得,姐姐你也没有那么好看,但是他们都说你艳压帝都,是云中玉娇龙。
我还以为是我的眼光出了问题,现在看来,江离和我眼光还是很像的。”
长信殿之中的空气肉眼可见的凝滞。
就连默默点头的李青莲,都觉得帝子彻做的多少是有些过了。
整整十息之后,平阳公主才尖声道:“武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子彻捂住耳朵,撇了撇嘴。
也许只有在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姐面前,帝子彻才更像个人,而不是完美到有些假的至人完人,天上真神。
“好了,不说笑话。”
李青莲适时站出来,缓声道:“平阳公主稍安勿躁。
江离,只是此事的表层,无关紧要,背后大帝的态度,才值得玩味。
我如今可以有八成把握确定,明日的及冠之礼筵席之上,大帝会彻底出手,将帝子打落尘埃。
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
帝子原本做的事只有三成把握,但明日发动,却有五成把握。”
“足够了。”
帝子彻的笑容慢慢收敛,冷面寒声道:“五成把握,足以一搏。
舍人找的人,今晚就到。
明日,就让他随我一同入席。”
“你们在说什么。”
平阳公主皱眉道:“彻,父君只是恼怒你回帝都之后的逾越之举罢了,怎么会将你彻底打落尘埃呢?”
帝子彻轻声道:“姐,你不懂,在青丘之中,我带回了一个人。
有了这个人之后,父君,就不是以前的父君了。”
“帝子入青丘,是为大帝求长生之秘。
这是宫城秘传的小道消息。
帝子落败归来,大帝勃然大怒,庙堂揣测,也与帝子一无所获有关。”
卫长青若有所悟,缓声道:“可是看起来,帝子真的找到了什么。”
李青莲眉头轻挑:“早就听帝子说过平阳公主府上,有一位兵家传人,有不世之材,只可惜自小为平阳公主府中奴仆,无有进身之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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