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殿皆可看未央前殿,待到诸臣落座,静待之时,才是道主入殿之时。
届时众皆瞩目,前殿之中,更有法阵篆刻,可让万丈之下,都可目见如身前一般无二,这是何等荣耀。
何况道主乃是入席第一人,至尊对道主的看重,可想而知。”
江离微微颔首,心中却对所谓的篆刻法阵心中好奇。
如此盛典,能让帝都万民悉数窥见,却不知是何人铸造?
正在思虑,却听闻身后隐约有细语之声响起。
“至尊如此看重,这位人宗道主却身着寻常长衫入席。
当真是不知礼数。”
江离双眼微眯,望向身后。
能够站在这座宫门前的,哪个不是庙堂之上的存在,若单纯以自身伟力受邀入席,至少也得有法相修为,是诸子之境。
即便是陪侍,能够被诸公带以入席,也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连他都能听见的话,在场诸人,自然更是悉数听闻。
当众而言,这不能叫细语,而是故意挑衅。
江离目之所及,第一列之人,是他与许久未见的世尊如来,白衣陈檀。
第二列,则是七位并肩而立的蟒袍男人,一脸看戏模样的平阳公主带着卫长青和一位面相普通到过目便忘的男子居于七位男人之右。
第三列,便是方才出声之处,左侧是一位面容方正的清瘦老者,右侧则是虎背熊腰的白须老将。
出声之人,就立在老将之侧。
是一个赤甲小将。
哪怕对上江离的目光,这小将也丝毫不惧,昂首对上江离的目光。
红衣大监望向那小将,眉头微皱,低声道:“江道主,这位是如今的兵家之主,在文帝之时便击退漠北王帐,匈奴狼骑的飞将军广之幼子李敢。
飞将军广共有三子,其余两子皆死于其前,故而对其多有溺爱,大帝都怜其两位兄长皆战死北疆,故而允其肆意不惧。
而其左侧那位清瘦老者,则是开朝元勋,赤帝丞相,威武侯周勃之子绛侯周夫,如今乃是当朝宰相。
绛候言大离之兴衰,系于兵家之兴衰,唯诛漠北王帐者,可延本朝国运,故和飞将军广私交甚密。”
怪不得敢叫李敢。
江离恍然。
父亲是兵家之主,飞将军广,可以说是本朝名将之首。
而且父亲还老年失两子,皆为国战死沙场。
大帝都为之心折,允其肆意不惧,这已然将门最高的殊遇了,再高,便是功高震主了。
这也就罢了,就连两代出相的绛候周夫,都是其世交。
换句话说,他李敢就是将门之首。
这可是足以令寻常帝王忌惮的将相和啊。
可以说,除了帝意高难测之外,李敢完全能在大离横着走。
“所以,作为将二代,还是将相和之下的最强将二代。
他这是认为我也是道二代,所以看我不顺眼?”
江离挑眉,望向身侧。
如果他没记错,这两位来之前,可是给过他许诺的。
果然,一副老好人模样的罗轩收敛笑意,望向那白发老将,缓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