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是一年之初。
所谓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辞旧迎新,才是正月的主调。
但活在文景大世的大离子民,从来没有想到过,今年所迎来的新日子,是那么的史无前例,让人记忆犹新。
正月一十八,吴王濞回返吴国,敕令吴国六郡,百五十三城,各起精兵,连相邻封国楚国,吴楚联军三十万之数,以“清君侧,除妖僧”之名,直冲帝都。
除吴王濞楚王刘戊外,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五王,也纷纷响应。
大离立朝百年,自赤帝斩异姓王之后,再无兵戈起,文景大世四十年,更是呈平祥和。
但在今日,兵戈之气,盈天沸野,杀伐四起。
百万精兵,自八方而起,居然势如破竹。
那一日,就算是大离腹地的帝都,都能闻到那弥漫而来的硝烟之气。
烟花爆竹,是摘星楼于平民而言,最耳熟能详的造物。
爆竹声中一岁除,这新奇的造物,已然成为了大离子民逢年过节庆祝之必用。
正月初一那天,满城烟花,绚烂至极。
大离各处,也同样如此。
可烟花爆竹,从来只是裂之道的衍生造物。
硝石可以成为绚烂的爆竹,也可以成为裂地开山的裂药。
就算是满城烟花释放的硝烟,也绝比不上七国裂药攻城的万一。
在七国裂药大炮之下,大离拱卫帝都的不摧坚城,犹如豆腐一般,被直接炸开。
“本将军的裂字营都没有组建好。
怎么七国叛军居然已然有了成编制的裂药军队!”
飞将军广怒不可遏,直接冲入摘星楼,质问摘星楼主东方:“还有,七国的军队所佩戴的兵甲,居然丝毫不比帝都军队差到哪去。
你们摘星楼究竟想干什么?”
“摘星楼是做生意的地方,兵甲能于帝都之军,为何不能卖给七国之军。
至于裂药。”
东方慢条斯理的说道:“早在裂药实验成功之后,罗轩星君就上奏至尊,裂药可以改变整个天下。
但是至尊却认为,裂药所耗甚大,而且难以伤及金身以上的大士,远不如器之一道,上有诛神巨弩,下有利兵坚甲更有前景,所以反倒对烟花爆竹颇为青睐。
而观看裂药的演练之时,吴王也在旁边。
裂之一道的开销的确甚大,吴王愿意收购我摘星楼用以实验的裂药,摘星楼自无不允。”
“这...”
飞将军广这才讷讷不言,颓然道:“至尊毕竟不是兵家之人,而且在此之前,王朝的敌手是漠北王帐。
裂药对纵横驰骋,没有城池坚守的草原蛮子,的确收效甚微。
吴王濞狼子野心,原来早早就埋下伏笔。”
“嘿,这能怪谁。”
憨厚的粗豪大汉罗轩缓缓起身,咧嘴笑道:“你们这些人,根本看不到裂药的强大。
比起诛神巨弩还要考虑如何加持法术,增强冲击力,穿透力,和能够承受他们的耐抗性。
即便这些都做到,还要考虑敌手能否逃脱锁定。
但裂药不一样。
剂量,就是真理。
什么草原蛮子,纵横驰骋,给本座足够剂量的裂药,本座把整个漠北都给你炸上天!”
飞将军广愕然的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罗轩,高声道:“罗轩,你知道你创造了一个怎样的魔鬼。
吴楚联军一日破七城,死伤军士以万计数。
在以前,这样的伤亡,需得双方短兵相接,连日不休。
即便是身死,也是互有伤亡,力战而死。
而不该是如今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掌控裂药!”
罗轩反驳道:“如果你们也掌握了裂药,那完全可以在裂药大炮射程之外,解决战斗,我方军士不会有任何伤亡!
决胜千里之外,这不正是你兵家所求吗?
裂药没有感情,也不是魔鬼,能善用者,就是对自己身后之人最大的善良。
本座创造裂药,是为了万世之太平!”
飞将军哑口无言,忽的瞥见罗轩刚刚蹲坐之处的涂涂画画的痕迹,不由问询道:“罗轩,你刚刚在干什么!”
罗轩瞥了一眼东方,见他面色无异,这才缓声道:“既然吴王都能想出以大炮来承载裂药,本座自然也不能落后。
本座刚刚在算,到底需要多少裂药,才能把未央宫炸成粉碎。
又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如此剂量的裂药发射出去于落点精准引爆,而不至于殃及帝都。”
飞将军眨巴了一下浑浊的眼珠,涩声道:“摘星楼离未央宫并不远。”
“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景帝不就是要诸子百家自投罗网,一战定鼎吗。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嘛。
我道门的诸子不也要到了?”
罗轩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飞将军广自知自家至尊的确理亏,但是转念一想,眼中有亮光闪过:“罗星君,你研究出来了没有。
如今吴楚三十万联军直冲帝都,若是能够将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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