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天诀门,奇门邪派,帮派人数稀少,十几年前很是蛮横盛行,但却因为门主的消失而落魄,如今已是残帮旧派,将近被武林之人遗忘了,他们所在正是在这梁南不远处的天诀岛。”
“那与此家医馆,有何联系?”
她还是不懂,再次追问。
这次司徒凉却不再答了,而是放下青扇,眸光深谙,道:“至时你自然明白。”
被谜团紧紧团绕的莫念也不再多问,默声随着司徒凉的脚步朝前走。
这些繁杂的东西,她并无多大兴致,她所需关注的——只是要救出千夜而已。
行至院中,篱笆院前,见身着灰衣男子正在晾晒药物,听见走动声,转头笑道:“果然是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这男子一身朴素衣裳,脸面却长的极其娇媚,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女儿姿态,言语时嗓音温润低柔,似是三月春风。
上官善看了他一眼,怔忪片刻,才道:“是相思?”
那男子放下手中药物,咧嘴一笑,嗔道:“师父还是分不清么,相思早已死了,我是玲珑。”
“玲珑,啊”,上官善抬起的手才又放下,平缓了脸色,踱步到他面前,“许久未见,这些年可还好?”
“好,自然好的很。”
季玲珑绽开笑颜,走到井旁打水净手,“与师父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师父还是这般模样不曾变过,看来咱们神医谷的倾颜功师父已是练到了极致阿。”
他说着,接了小童递来的娟帕拭了手,转身,脸面上仍然平静,“我用此方法将师父你请来,师父不怪徒儿吧?”
上官善摇头。
司徒凉此时上前一步,阖上了扇子,狭长的凤眸高深莫测,却又是带着威胁迫意的,“上官脾气和善,但本王是没这么好糊弄的,季玲珑,你抓的,是本王的人。”
季玲珑神色陡然一凛,眸间泛上了丝丝恨意,“凉王爷与当年的炎将军,长相当真是像到了极致。”
司徒凉笑一声,“自然是不像的。多年前父亲留下你一条命,本王,是不会留的。”
“哦?”季玲珑抖着肩膀笑如枝颤,“没有那图鉴,你又能撑的了多久,如今梁千夜人在我手里,你能耐我何?”
莫念虽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语,却能觉察到他们之间有极深的是非恩怨,也分辨的出梁千夜就在这人手里没错。
上官善忽然一声叹息,“玲珑,将人放了,为师不再追究此事。”
季玲珑呵呵一笑,怨意眸光投向上官善,“当年相思被天诀门人抓去虐待至死,而你和司徒炎谁都未曾去相救,最终让他死在了那天诀掌门手中,冤死多年,你还敢自诩为师?现在,来求我放人?”
莫念看了司徒凉一眼,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