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的路还需走上一天一夜,天色逐渐昏暗,白日奔行的骏马现在已经慢了下来。
要稍做调整,不然这样下去这路怕是要自己走去永州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本来很响的咳嗽纯月硬是压着自己不许咳出。
“纯月,找家客栈去休息一下。”我探出头对他说,说着便解下了自己外披系到她身上。
“小。。。。”
“给你批就穿上,你我主仆情分摆这儿怎么还不好意思。”我闭了话,怕自己这话说完接不下纯月那感动的眼神,就急忙拉上帘坐回了车厢内。
心里为这小小的举动又自我愧责了半天。自己也是粗心大意,没注意这已是入了立冬的天,十一月的天里为了自己的出逃行动方便,命她穿的如此单薄。
李言羿盯了我半晌,我眼神稍有闪烁他便开始发笑。
“你怎么回事,情深义重,姐妹情深你懂不懂?”我感觉被嘲有些恼火。
李言羿收了收笑,我这才注意到这人笑起来和不笑起来的差别可真是大,瞧着同是一人一张皮,一种寒冷如冰另一种确实叫人如沐暖阳。
虽是恼火,但这男人颜还是能叫人喜乐一时的。
“咳,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么,多笑笑,嗷。”
“真是没想到,本以为你是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
嗯?
且不说他这话的意思,自从我认得他开始,他便没应过我的这档子废话。
我不再往后接他的话,马车继续不偏不倚的在林道里前行,我轻轻撩开车窗的深红布帘,瞧着外头已是如画般的月色。
虽说刚逃出家,但这心里总是波澜不平,真是感叹这短短一天之中竟是超出小半生的惊险。
我扶着脸扯了扯李言羿的衣角,“你瞧,夫子总是说月色凉如水,这画一般的月亮便是如今被我看见,也没有那心静神宁之感,你说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李言羿也抬头瞧了眼明纯如水般的月亮,眼里的寒爬了上来,说道:“有些事,或许开始都是错的。”
听着马蹄声在我们声音之上踢踏踢踏了许久,慢慢停下了。
“小姐,我们到了。”这京城到永州这种偏僻之乡的路上居然真的还有这么间客栈,实属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和李言弈下了马车,店主笑盈盈地赶上来接我们的行李。
我和李言弈一致搪住了他的动作。
然后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对店老板说:“这夜里凉,还请老板给我们备些暖身的酒菜,腾两间厢房再多加两床棉被给我们。”
老板识趣,回头嚷了一句“两个包厢”就离开了。我和李言弈站在这等着去停马的纯月一同进客栈。
刚刚在马车上倒是没什么感觉,下了马才感觉有些饿了。
我开始四处转的找吃的。
这地方像是新翻修过一遍一样,涂层封边上都有因天潮而浮起来的树油脂。还挺漂亮的地方。
除了墙漆的味道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纯月停好了马迎面撞见我的表情。
“小姐,这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他小声在我耳边问到。
“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从京城往外延走通常来说驿站客栈较多且较新的地方应该是在通向柳州和福县的两条路上,这两地一是生产稻米需向城内运输给军队补给供粮且其有专门的禁卫军在柳州训练需时不时的要人去查看,一是生产锦帛十分珍贵有专门驿站使的运输,而这什么都不是的永州之地的必经之路上竟有这样的落脚处。”
李言弈在一旁细细听着,许是觉得我滔滔不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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