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出殡,庄严而肃穆,并不奢华,却尽显了这位老人的在大家心目中卓然的地位。
没有人哭泣,八十五岁无病而死,算是喜丧。
但是,那种哀伤的气氛,让整个送丧队伍显得无比压抑。
司徒空带着重孝,手上捧着何伯的遗像,以孝子礼,一直将何伯的骨灰,送到墓地。
何伯被葬在安家墓地里,那是被安家全部买下来的一大片墓地,何伯,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非安姓成员,被准许葬入这里的。
这是,安家目前的家长,安思源,亲自同意的。
这个被医生判定活不过当年的老人,却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这场葬礼,安家的人,来了很多,除去失意去国外的安子意,还有三年前跳楼自杀的安子言之外,安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范文轩也来了,他是特地赶回来的,以私人名义来为何伯送行。
贝千琴不由多看他两眼,她很少见范文轩,以前只是在照片上看过几次,之后就是他将证据送到司徒空手中的时候,之后好像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依然还是很英俊,黑色的西服,黑色的大衣,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肃穆。
刚到墓地,就下起了小雨,范文轩身边两个跟班,立刻帮他打上了伞。
到何伯墓前三鞠躬,范文轩就转身,上了身后的轿车,扬长而去。
“真嚣张!”安家有人冷哼了一声,被安思源用眼睛瞪了回去。
“他现在,有嚣张的权力,是他救了安东!”安思源眯起眼睛,狠狠把拐杖往地上顶了顶,“你要是救了安东,你也可以嚣张!”
所有的人都噤了声,安思源说的是实话,现在,范文轩几乎是安东的救“命”恩人。
贝千琴往安思源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子,虽然年纪很大了,不过头脑却是更加清晰了。
葬礼结束,安家的人陆续退去。他们现在,很多依然是董事局的成员,不过已经左右不了范文轩这个大股东了,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们只是在家休息,然后准时收取红利而已。
安东能存活到现在,能依然叫做“安东”,而不是“阮东”、“范东”什么的,范文轩居功至伟。
再加上,他现在手中握有安东的大部分股票,在董事局里,已经无人跟他抗衡。
“老妈,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人都走光了,司徒空看着那一大片墓地,提出了建议。
贝千琴叹口气:“好吧,早点回来,不许去旁边村子买酒喝!”
“好!”今天的司徒空,看上去很精神,胡子剃了,头发也理过,只是眼圈里,还是布满了血丝。
贝千琴放心地离去,她了解她的儿子,只要他答应了,就会去做到。
雨还在下,带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居然已经转了雨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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