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一身家常的鹅黄轻罗长裙,自胸前一直逶迤而下,肩上披了一件软罗织金平绣榴开百子的肩帛,倚在紫妃长榻上闲闲地剥着石榴吃。
红银从室外跑进来,“郡主,王爷和南宫公子打起来了呢。”
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问道:“冷制、无双和月轩小筑里的其他侍卫呢?”
绿珠道:“还在前厅喝酒。冷制、无双虽然不愿,但是是郡主您的命令,他们也只有将他们的卧房做了赌坊,拉着侍卫们在屋里掷馓子。”
我道:“传我的话下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叫暗中护卫叔叔的死士别插手。”
绿珠微显踟躇,我道:“早上他们因我‘刺杀’叔叔的事,被叔叔惩处,我为他们求情,才饶了他们的死罪。你只管去吩咐,他们会听我的。”
绿珠这才下去。
我圾着鞋走到小轩窗旁,用银勾衬起了轩窗,微一探头,隐约的看到我原先那厢房的窗户上,不断的有人影交错。
很显然,是叔叔和南宫纯在屋里火拼。
见我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红银早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郡主,王爷是什么身份,岂能和南宫纯那等不入流的痞子交手?”
我回头看她,“我祁月国堂堂的经济霸主岂是不入流之辈?叔叔和他交手,虽然是抬举他,却也不会自降身份。”
“可是……”红银支吾道:“万一……王爷有什么不测……”
我看了看叔叔和南宫纯交手的形势,喃喃道:“今日暂时分不出赢家,不过……谁也不会输。”
“我……”红银急得垛脚,“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你又不会武功,自然是看不明白。南宫纯善于防守,又有一身上层轻功避身;叔叔善攻,然而在那厢房里,却不便于施展。要论功底,叔叔稍胜一筹。”我诡谲一笑,“红银,你去将他们两人引出室内,让他们在院子里交手,外面场地空旷,叔叔出手无所顾忌,自然必胜!”
“是。”红银虽然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听我说如此必胜,她已忙着应命了。
“刷——”红银还没走出房中,我原先那厢房的窗纸已被划破,一声惊天巨响后,叔叔和南宫纯皆飞身而去。
我笑道:“红银,你不必去了,叔叔心中自有思量。”
说完,我已径自出了屋子,倚靠在门外的紫藤架下看叔叔和南宫纯交手。
呵,早上为了试探叔叔的武功,我扮作刺客去行刺叔叔。此时我只消站在一旁观看,也能见识叔叔的身手,我自然不肯错过良机,悠然抱手倚在那里。
我不知道叔叔使的是哪路武功,然而却隐有猜测,叔叔施展的武功绝非来自将门所授,并非是沙场上的主帅自小所习的那些招式。
这两年我也隐约感觉叔叔与江湖中人确实有所走动,想来,此时他施展的这些瞬息万变的招式,得习于江湖。
此时叔叔是在自己的王府里,且观看他出手的人,也只是我和在暗中护卫他的死士,他自然不同于在皇上等人的面前对自己身手深浅的隐瞒,因而出手熟稔,无所避讳。
南宫纯极善防守,叔叔出招,他每每都能拆招,我也不得不对南宫纯刮目相看。
我记起叔叔说带我去南阳出游的那次,曾提及过南宫世家。我对南宫世家的主子南宫纯不以为杵,只道是一世俗商人。叔叔却说,当我亲眼见到了南宫纯,我一定会对他改观。
而现在,对南宫世家的这位主子,我确实是改观了。甚至是在猜到南宫纯身份的昨日,我就已经对他另眼相看了。
我没料到,掌握着祁月国经济命脉的他,这位南宫世家的主子,竟是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
不仅年轻,南宫纯,他还有着倾城倾国的容貌,胜似女子的容貌。虽然妖邪绝艳胜过女子,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女气。
然而他此时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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