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稳定。而祁月国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征战几乎连年不断,东有南宋,北有蒙古一族,南有北邪国,西有漠北的辽王族。皇兄他善于玩弄天子权术,却弱于用兵。倘若他君临天下与作战的谋略兼备,他便不止会‘杯酒释兵权’了。丧命于他手中的大皇兄,便是最好的例子。”
是啊,皇阿叔他不是善类。叔叔拥兵自重会遭他猜忌,以至于引火上身,却也未尝不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四皇子)
参军两年,这是我第一次出征。不是第一次单纯的上战场杀敌,而是统率十万大军,做他们的元帅,指挥他们去拿下南宋一个又一个的城池。
驰骋于去湘安郡的路上,昨夜皇叔对我的嘱咐言犹在耳……
……战事既开,不论大小的战役,每一战,我军都不容许败下阵来。不用每一次战役都旗开得胜,却也不能兵败。不过明日的第一战,我军必须要有绝胜的优势。以后的战事,胜要胜的有分寸,分寸如何,你需得拿捏好。我固然有私心,不过,在战场上举足轻重、运筹帷幄,这也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
皇叔的话,用意多么昭彰若显。作为祁月国的亲王,他不能让我军兵败。却为了汐月,他亦不能放手将南宋全军歼灭。
皇叔……同我一样,是爱着汐月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汐月选择了他。不,不是选择了他,是从一开始就爱着他。
我和二哥没能示爱之前,就已经出局了,她甚至没有给过我和二哥丝毫的机会。
我不怨她。
爱情的面前,从来就没有道理。
她十岁那年,皇叔出征归来。她去迎接皇叔的那日,我亦是跟着去了的。当我看到城楼上,她仰脸看着皇叔时的痴怔,皇叔低眼看她时,冰冷的眼神中的如云轻柔时,我已知道,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我心神黯淡的立于茶楼上的某个偏僻的窗口,皇叔一身甲胄王铠散发出的森寒光芒,我甚至不敢去直视。
如若,她喜欢的人不是皇叔,而是别人。我想我一定是会去争取我的爱情的。
我和二哥一样,自幼便对皇叔满心的钦佩。如果说父皇这个皇帝在我们的心目中是人间的帝王,那么皇叔,便是这凡尘中的天神。数年如一日的驰骋沙场、披荆斩棘,他阴佞无情,从没吃过败仗。
每一次他凯旋归来、班师回朝,看着他斜睨天下时的淡藐,总是能激发起我心底上进的意志。
既生我为男儿,便要如皇叔一般肩负天下,鸿图大展。
大丈夫当如斯……
这样的他,配得天下所有女子的爱情。我并非妄自菲薄,终究是震慑于皇叔的气魄。汐月跟了他,原本是最好的归宿。我退离三舍,只余祝福。
骏马驰骋,我挥鞭坐于马上,赶去湘安。第一战,我势必夺下那城池。第一战,只为我这祁月国皇子肩负的重任,只为让汐月看到我的战绩。
其实不消皇叔嘱咐,为了她,我亦是会对南宋三军手下留情,拿捏好这胜负的分寸。
“王爷!”副将策马上前,“王爷,前面便是沧江了。天色已晚,不如先安营扎寨,明日天亮,再行渡河。”
凝眼看着浩瀚的沧江,我毅然启齿:“趁着天黑,大军渡河。南宋必定没料到我军如此短的时间内,已抵达湘安。趁他们疏于防备,今晚我军出其不意,一鼓作气,拿下湘安郡!”
行军已五日,十万大军风餐露宿、暮天席地,即使休憩,也是随遇而安。十万将士全是我军中精卫,几年来与我一道在军中勤加操习,军纪严明。吃得这苦中苦。
副将深深看了我一眼,中气十足地下达我的指令:“王爷有令,速渡沧江,今夜拿下湘安郡!”
“是!”大军气势恢弘,士气高涨。
刚渡过沧江,风骤起,霹雳惊电撕裂了天际黑云。大雨滂沱,闷雷滚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将整个湘安郡笼罩在不辨昼夜的昏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