綄枝河漾何处传来缠绵悱恻,尘世羁绊地琴音!河畔游离的女子们不禁抬目远望,那船上何人独上轻舟轻起朱唇素手扶琴,凝望远际!琴至流云处,船舱走出来一位女子,伫足在扶琴人身后的身后默默凝眸,看到女子时,有人发出“唉”地一声长叹,摆摆手,摇摇头一步三回头离开綄枝河,人群在偶传啐啐笑骂声,“栖颜楼幻姬也是你看的!快快走,快快走喽!”
奢华的船舱内春色春色旎,零零织锦华服散落一地,青鸟形香炉焚着的上好百合香袅袅绕梁,幽幽清香绕过房内垂舞冰绡,附在轩窗飘漫的洁白流苏上久久不愿离去。罗绫芙蓉账内荼蘼撩乱,细细情欲深吟淌淌流出,销魂的轻呤弥漫充斥房内。修长白晳的身下是盈如扶柳的身躯,丝绸锦被内两躯身体起奏着最原始最韵美的动律,靡情的汗水遍布全身,男子轻盈的身子不断被女子挑拨,玉立的羞处没入温润的体内时,两人唇舌内发出满足娇喘地深吟。韵动的旋律夹裹着销魂呻呤浮弥着罗绫账内,骨酥魂萦。
雁行修长手指划过身下人儿的脸颊深情留连在他樱红洁润的胸前,雁行胸内压抑的气流从喉中长长满足喘了出来,桃花眼内情欲火花烁烁幽暗,薄美的唇点点印在洛幻霏额前,鼻尖,红唇,最后停留在秀美的锁骨上湿润缠悱着。
“行,我好累呢。”洛幻霏情欲未退,极为敏感的身子瑟缩一下,红嫣不满嘟啷着,潺潺眼中覆着浓浓爱意。
雁行低低浅笑了起来,一个浅唇落在他红肿嫣唇上,手指扶浅浅刮拂洛幻霏的鼻尖,“嗯,今天就放过我的小猫儿。”两人相拥着静静躺在床上,空气中是丝丝情意辗转缠绕。
洛幻霏丝缎一般的鸦色黑发随意洒落情绯的罗被上,温驯似只猫儿伏在雁行的肩上,任她苍白修长的手指盘弄抚摸。长发在雁行手指中缠绵翻飞,洛幻霏潋滟怜美的脸在雁行肩头憎了憎,抬上幽愁的眼子,轻而乞和道,“行,我们不报仇了好不好!”
雁行搂在情人肩上的手颤抖一下,便紧紧将他拥在抱里,带着无奈,“幻儿,我们回不了头了,走到这步,我们怎能回头,怎能回头。”雁行桃花眼内涩涩湿润,家仇未报,又添幻儿家仇,让她怎能回头!怎能回头。
“可以的,真的可以的,钦使大人,紫大人可以帮我们的!”洛幻霏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浮草,附起身急急道。
“傻幻儿,姓紫的人怎可能帮我们呢!乖,别想太多,交给我吧,我会处理的。等一切完毕,我们一起隐居深林,幻儿你给我多生几个娃子,咱俩恩恩爱爱一辈子。”将半身露外的人儿拉回怀里,额头厮摩他清香发丝。
“是吗!可是行你怎么处理!紫大人都能查出的事情,那人怎么可能不知呢!”乖乖倚在雁行肩头上,不安心抬起幽玉的眸子看着雁行担忧道。
“睡着,我会处理的。别多想,知道么!”雁行心里吁叹,那人怕是已知了吧。侧了侧头,桃花眼冷冽幽芒凝看着房内青鸟形香炉,细细袅袅升舞的烟雾绕了梁,绕不过垂在窗棂上垂落的流苏。雁行只感到自己也如同这烟雾,缠缠绕绕寻不到出口,飞不出这小小的屋内,想要翱翔的翅膀被无形的锁链,让她挣不脱家世绊羁。
拥着的人已经疲乏安睡而去,雁行悄悄将手臂从洛幻霏纤颈上伸出来,轻轻起床身好衣服,悄然无声退出房内离去。伫在船头默默站着,病弱的身子任由初冬的冽风吹过。眸子远瞭银月苍穹,眉着蹙得紧紧,心里是苦苦思索着,悲鸣挣扎。放弃报仇成了自己与幻儿,却愧对九泉下的亲人。可不入下仇怨,她与幻儿何时才能携手并肩!薄唇抿成直线,桃花眼内狠厉而过,盈盈泪珠滴入河内,唇翕合抖颤,对不起,母亲,请家仇夙怨将在我手中灰飞烟灭吧,我真的成您曾所说“儿女情长太过多情!”现在幻儿好不容易原谅自己的,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也不愿再失去他!雁行回头凝望灯晕摇摆的舱里,菱形薄唇浅浅而笑。也许那人真的可以吧,为了幻儿那怕有一丝机会她也要试试。
我悠漫地坐在行驿后花园楼亭内铺着软垫子的石凳上,青墨大理石上摆几碟小菜,搁着两个碧玉水纹酒杯,旁边的精镂高脚铜炉内是木碳暖着从帝都带来自酿的青梅薄酒。我拿起玉柄铜拨,将暖炉上雕着繁云锁雾的炉盖打开,亭风是微风拂过,我凝耳细听一下,呵,这酒可以取了。如意玉攒勺探进暖内,轻轻摇旋一下,将暖热地青梅酒勺斟入桌上碧玉水纹酒杯内。缓
细的青梅酒勺内轻流入杯内,我嘴唇轻起薄笑,几两薄酒,酒香飘袅。一轮明月,满地银辉,我估摸着也是学古人银月之下,清风聆听,备有清酒佳肴,等待他人浅斟低呤。
“大人,好雅兴,想不到下官竟赶上好时了。”亭内飞绡蓦地吹起,影如魈魅在我身边飞掠夺,青墨大理石上对坐月下更显五官妖惑的人,一双桃花眼内是玩味中透着冷冽,我淡笑不语,坐着酌了口清酒,右掌石桌在上空拂过,悠然一请与君共饮一尽薄酒。
雁行不推大大方方浅酌了青梅酒,回味无穷伸出灵活的舌头浅舔唇边酒渍,满笑道:“大人这酒好生奇怪,下官竟有尝到青梅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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