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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如何!这是我自酿的青梅酒,你可是第一人尝到。”
“不错,不错,口感酸甜,虽是有此个男儿家气软,却很独特。”酒溶入舌,雁行意犹未尽再深酌了口,“今尝到大人亲酿之酒,雁某幸以。”
从暖炉内勺了酒斟满两人杯内,一本正经浅笑道,“嗯,雁大人是要感幸才行,这样可抗菌、抗过敏,同时促进胆汁排泄等美容作用。不过这梅子味极酸,多食易损齿。胃酸过多者不宜食,外感咳嗽、湿热泻痢等邪盛者亦忌用。”
“咦!想不到大人在医术方成竟也所研!”雁行虽不懂医,前面几句什么“可抗菌、抗过敏”没有听懂外,后句还是听明。
“未,只恰巧懂点。”
墨翎银蕊绣织衣拂过我发鬓,雁行修长的手指里多了片枯叶,“这枯叶倒也想爬高枝。”
“她若想攀,本官也会助她一把好风好雨,可怕就怕她攀上高枝给忘了助风助雨之人的恩那。”我在唇边姿漫浅笑。
雁行将枯叶捻碎化尘,拍拍手掌,妖娆一笑,桃花眼内盈盈幽彩,“她若忘了恩,大人折下来毁焚便可。”
我站起身,走到花园内一棹碧池边,月色摇曳潋潋水面,点点涟漪波粼是映衬曲折,敛身回头,发丝蓦的牵飞,刮得我右侧脸有些碎碎发痛,凤眸寒芒乍入,睇向亭内倚梁随意倚梁之人,月影下斜倚的人带着一股子妖媚的风情,墨翎上绣着的朵朵银蕊闪闪映亮,有点病态的脸上那双冷冽桃花眼内有说不情的万般情绪,我猛的感到,今晚这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由其是那双桃花眼与我那日看到地月下美男的桃花眼如出一撤,我不由脱口而出,“雁行,你是不是有个弟弟或哥哥!”
雁行桃花眼内暗烁,蹙紧眉头,垂下眼帘,薄唇轻挑:“嗯,下官有嫡弟。”
“雁大人应该与嫡弟容颜很近似吧。”折下池边枯竭的兰木枝条,玩弄一会,随手扔入碧池内。
“同父嫡弟多少会有相似的,大人,今晚下官多有打扰,夜已深,下官先行退下。”雁行隐去眼内丝丝暗针,疏淡道。
“放心,本官不会将你嫡弟如何,只是本官曾有唐突佳人,一时寻不到人道歉”我有点发窘,掩着窘思解释着。“洛幻霏的事情我给你解决,你暂莫动手。还有,你船上那鼎青鸟形香炉送于本官吧。这东西搁在你那估计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雁行脸上掩不住错愕,桃花眼诧异望着临水而伫的少女,薄唇微颤,“大人,您真愿意帮我!”
“雁行,不是本官愿意帮你,而是你自己帮了自己。这渭州在你管制下民富泽强,有条有紊。本官是不愿我国失你等人才,才出手相助。”紫韫纾,如果我今日将雁行搞行,回都后你怎样报答于我!“你重情重义更是让本官感动,为洛幻霏今日你来找本官,想必是放下心中桎梏,就冲这点本官为你俩永合,必尽全力!”
“大人……”雁行在为幻儿充为官妓流放边境没有哭,为争夺州官爵位没有哭,在任为州官时披荆斩棘没有哭,却在此时,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前低呜不亦。
“喂,我说,雁行……你那个……女子流血不流泪……”雁行一哭倒让我慌了手脚,急慌慌将白帛塞到她手中,口无章节安慰起来。天啊,我最怕的就是有人当着我面哭,别人一哭我准慌神。
“雁行,你先别哭了,当这么大人,当着比你小四五岁的人哭像什么样呢。你还是说说那个青鸟形香炉是谁送给你的!”慌择出路,转移话题。
雁行失笑抹了抹眼角的哭珠,抬起头时妖惑的眉目内不再悲凄,依旧是风流倜傥,媚惑人心的雁行,“是知州颉大人送的,下官也是看了精美便收下。”
“颉封承么!”心里一沉,眉梢一拢,那炉万万想到竟是颉封承送的。“雁行,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冷冽的声音让雁行心里一颤,雁行神色无畏笑道,“大人放心,此事下官必会解决的。”
“解决!雁行,你太掉以轻心。颉封承在渭州为官司近十年,你难道没有想到什么吗!”雁行桃花眸内细碎冷霜,抿着薄着看着我,思忖一会道:“下官曾想到是她女帝派来监视我的。”
“你即然都曾想过,为何……”青鸟形香炉分明就是渭州失盗精器重铸而成,难道……难道……心里颤巍,我抬眸乍望,“难道你当时收下此鼎时不知它是失盗精器重铸的!”
“如大人所说。”雁行苦笑一下,“下官收下此鼎时并不知其便是精器所铸,而不出二日,少司监便传出最新冶炼的精器弓箭失盗后,下官便稍稍了悟。”
凤眸内是点点寒星如蛛网般视向雁行,一字一字冷道:“不对,不对,雁行,你没有对我说实话,以你聪智,此事出后,你应会立马处理此鼎的,可你却大摇大摇将它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你……你必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