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郡主,请!”
一条身影停在了阮心颜的前面,弓着身子恭敬的出声,清细的嗓声让人无端的手臂发寒。
明月身体一震,是他?她上次在雍和宫见过的太子贴身内侍莫诀,他身后有一顶软轿,抬轿的人也是那日见过的四名宫女。
阮心颜沉呤一半秒,道:“明月,你去帮婉儿收拾行李。”
明月叹气:“是”郡主嫁给阜国十皇子,明天就要随同十皇子一起去阜国了,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正当明月叹气恍神的时候。
抬着软轿的四名姿色绝妙的人,已经近身,四人朝着阮心颜袅袅福身,其中一人掀开了软轿的布帘,恭身请着。
明月上前扶着郡主落轿,再恭敬的侧开身子让道,但下一瞬间,她惊愕的瞪眼。
莫诀在郡主上了轿后,就平空消失了,正当她为这个太监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而惊叹的时候,让她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软轿飞了起来……
不是抬着走,是抬着飞,四名宫女,如同腾云驾雾一样,在半空中飞行着,绝妙身姿,彩带飘飘,让人以为是从天下来的瑶台仙女。
“这……”
明月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此等轻功,堪称绝妙。”清风的低喃声在明月身边响起。
明月眨眼,她一直以为清风的武功是她见过最高的了。
景璃殿。
依旧是那张奢华到了极致的大床,依旧是华丽中带有清雅的寝宫。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轩辕砚今天已经在殿内了,斜靠在床上,俊美高贵的脸庞淡漠疏离,手里执着一个金樽,修手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弹金樽上雕刻的金龙,微眯着的眼,轻抿着酒,慵懒而危险。
阮心颜挑眉,轻笑:“舅舅想为颜儿饯行吗?”
“过来。”淡淡两个字从他上扬的唇畔传出来。
阮心颜耸耸肩,非常配合的走了过去,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
身体接触的柔软和沁心的清香,让她满足的合上眼,她喜欢这张床。
“把这张床送给我。”她不矫情,喜欢就要。
轩辕砚轻笑:“只有这张床?”
“那四名可以抬着我飞的宫女和莫诀,如果你舍得,我很欢迎。”她不是去游山玩水,阜国等着她的,是搏杀,她当然需要工具了。
轩辕砚随手把手中的酒搁下,手指悠闲恰意的缠绕着她的秀发,青丝与白指缠绕的画面,让他眼眸朦胧惑人。
一直没有听到回复,阮心颜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他认真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唇角若有似无的上扬,他有一双漂亮的手。
“颜儿……”
“嗯”
“记住,别让自己受伤,否则……舅舅就取消这个游戏。”
阮心颜微怔,忽尔一笑:“舅舅之见,颜儿该送什么样的见面礼给我养的狼呢?”
“一头失去了利齿而无法猎食的饿狼,他心里最渴望的并不是一块暂时饱腹的肉,而是……”
“利齿”阮心颜接过他的话,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轩辕砚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眸中却是溺死人的柔情,让人有一种想溺死在他目光中的冲动。
“只要颜儿开心,哪怕捅破了天,舅舅都开心。”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触感,低低的如同呢喃的声音伴随着魅惑的气息让阮心颜感觉自己的背部神经在颤动,神智有一刹那的迷茫,如同灵魂脱离身体那一瞬间的电流。
回过头,看着躺在身侧的人。
这样的男人躺在身边,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虚荣。
她也不例外。
或许,她所谓的五年约定,其实真的只是他所说的那样,他放任她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