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秦克的目光从他的断掌上收回,缓缓出声,短短两个字,让秦义笑的比哭还难看,他当知道这仇不能就此算了,但……就算杀了他们,他的手再也回不来了。
“有劳大皇兄了。”秦克回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或,淡声道,活生生的人来接他,现在却成了废人,秦不值,他自然不会放过,但始作俑者,他也不会放过。
秦觉站起身,冷冷一笑:“大皇兄的照顾,皇弟,真是感激不胜。”
秦或似是没察觉到两人的话里有话,两手背在身后,神情平静:“发生这样的事情,本皇子难辞其疚,正欲捉拿凶手,亲自交给两位皇弟手中,毕竟……两位皇弟和六皇弟,七皇弟感情深,但没想到,这十弟妹仗着自己带有高手,丝毫不惧,本皇子侍卫损失不少,正犯愁之际,两位皇弟带了禁军前来,为兄也能安心一些了,捉拿凶手的事,就交给两位皇弟了。”
“哦?是吗?浩国郡主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秦觉缓缓的回头,看着马车的目光凌厉无比。
“三皇弟不妨问问七皇子带来的近卫,自然就明白为兄所言,句句所属了。”秦或半敛着眸,沉痛的说道,心思却飞速的运转,阮心颜敢这样做,自然有脱身的方法,或许他可以先与她连成一线,把这两人解决后,再来解决秦不值。
毕竟他最大的对手,目前不是秦不值,而是秦觉和秦克,只要这两人没有杀伤力了,他还有何惧?
“大皇兄所言甚是,皇弟自然会问个清楚明白。”
相比较秦觉的咄咄逼人,秦克则似是平淡多了,他缓步上前,似是看着马车,又似是没有看着马车,平淡的出声道:“所谓打狗看主人,更何况堂堂一国皇子,郡主,没有话说吗?”
马车内,阮心颜半躺在软榻上,眼皮轻动,唇角上勾:“打狗看主人,这句话,本郡主原封不动的送回给两位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众目睽睽、大众广庭下,对本郡主夫君拳打脚踢,本郡主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拳,这些脚是在打本郡主,既然是在打本郡主,就是在打浩国,本郡主为了两国和平相处,自然稍作惩治了,难道两位皇兄不知道,本郡主虽然是十皇妃,但本郡主也依然是浩国郡主吗?两位皇子当街侮辱,甚至对本郡主不敬,本郡主倒要问问,这是不是两位皇子欲挑动战争的意图?”
稍作惩治?这还叫稍作惩治?那在她心里什么才是真正的惩治?
饶是镇定过人的秦克也眯起了眼,再听着她话中的意思,眸中寒芒闪烁,这个女人的残暴城俯,让他震惊。
“本郡主嫁来阜国,并非浩国强逼的,而是贵国前去提亲的,虽然最终本郡主嫁的并非大皇子,但十皇子终究是也是阜国的皇子,两国和亲联姻自然可以促进两国邦交坚固。”
“但本郡主初来乍道,就遇上如此难堪,三皇子,五皇子是对皇上向浩国提亲有所不满?还是对浩国有所不满?或者说,阜国其实是想向浩国宣战?所以才会借这个借口,羞辱本郡主,羞辱浩国?”
阮心颜合上眼,话锋一转,语气没有变,却让外面的几人都神情微变。
“对六皇子、七皇子的惩治,本郡主已经是手下留情,两位皇子别忘了,本郡主未朝见皇上之前,还是浩国郡主,而非阜国十皇妃。”
想给她下马威,但此刻,她心情不好,别说斩他们的手脚,她杀他们的心都有,但痛快的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怪只怪,他们太倒霉。
“你……”秦义硬是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气晕了。
“两位皇子心思镇密,这次却被当成利箭来使,有所损失,也在所难免,本郡主也爱莫难助,至于本郡主的行为是否触犯了贵国的国法?想必皇上自然会有所断决,不知,本郡主这些话能否让在场几位皇兄满意?”
秦或神色一禀,这个女人,竟然暗有所指,把他拉下马。
秦克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秦或,沉默不语。
秦觉深吸一口气,正欲出声,一道飞骑飞奔而来。
“圣旨到!”
除去那辆马车四周的人依然昂然直立外,在场所有的人都跪地迎旨。
巍峨伫立,气势宏伟的阜国皇宫在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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