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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了近半个月时间的苍都城门,终于缓缓的开启……
秦觉,秦克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仪仗队,禁军拥护的那尊贵的龙辇中,坐着的那抹刺眼的明黄色身影,心里都五味俱陈,他们明争暗斗了十几二十年,却没想到是为他人作嫁衣。
此时此刻,他们恍然如梦,多少次,他们都想过,坐上龙辇,登上高台的是自己。
可是如今,他们输了。
秦不值端坐在龙辇中,看着前方的三方人马,还未脱去稚嫩的脸庞此时沉稳,冷静,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也丝毫不带怯意,反而带着为帝的王者威仪。
无论是三皇子秦觉,五皇子秦克,还是刘将军,都没有立刻下马行礼,气氛有些僵持诡异。
秦不值还没有正式登基,但他却以帝王的身份和阵势开启苍都四方城门。
这对他们来言,是不小的冲击力。
只要下了马,进了城门,就意味着他们要俯首称臣。
秦觉和秦克两人相视一眼,都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将军,刘皇后刺杀皇帝,刘家满门都应该被抄斩,他们要看看秦不值如何处置刘家。
秦不值从龙辇中下来,亲自走到前方,朝着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他的三皇子,五皇子二人深深一揖,道:“先皇临危受命,责令掌三军令符,而立之君,朕惶之,朕心凄哀疚之怀,对先皇授之以命,自当竭尽心力,不负重望,但朕之年幼,论能,论才,不及二位王兄,为阜国黎民百姓,为天下苍生,迎二位王兄进宫商议政要,辅助朕加冕登基,还望二位王兄以天下为重。”
此言一出,秦觉,秦克均眯起了眼,王兄?
先有皇后杀君在前,刘将军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是叛乱之军了,他们如果与之联合,那岂不是也变成了叛乱了。
情势由不得他们不应允了,他们的兵力联合,才能与他一战。
两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蒙皇上信任,臣等自当尽心尽力,为黎民百姓为重。”目前确实不是起兵的时机,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
秦不值再次上前一步,双手张开,虚扶两人,开心的笑道:“有两位王兄辅助,朕,定然不会负父皇重托。”
城外聚集了近六十万兵力,如果他不退后一步,把这两人招安,刘将军随时可能会攻城,只要先把这两人稳住了,刘将军这三十万大军,自然手到擒来。
而且,当务之急,是他要尽快登上宝座。
两个月后,阜国的内乱暂时得到了冲缓,边关各军,将领留驻苍都,恭贺新帝登基,其余都退回到边关,各司其职。
驻守各城郡的兵力也退回到各城,各镇,各郡。
整个苍都只有拥立新帝的护龙军,朝常上下,虽然以前的党派之争依旧没有根除,但至少短时间内,表面上,他们不敢做什么。
清理整顿后宫,众皇子均一视同仁的封王赐府,但唯独令人嘱目,理所当然会是阜国未来皇后的十王妃,浩国郡主阮心颜却并没有让秦不值提议登基时封后,这也不禁让有心人揣测。
至少,已经被封为或王,觉王,克王的三人,心里就思绪千千。
如果不是阮心颜,秦不值不可能当上帝王。
在那样纷争下,趁火打劫,投机取巧,这样的谋略精算,让他们事后再来回想,都不禁为她的谋略而敬服的同时,也惊疑于她留下他们这些势力的用心。
秦不值还没有完全掌控实权,他还得倚重阮心颜帮他平定朝中党派,再说还有浩国在背后,虽然趁他们内战的时候,浩国并没有丝毫出兵干涉的举动,但毕竟阮心颜的动机还不明朗。
她帮秦不值夺得帝王位,是为浩国,还是真的只是为了秦不值?
阮心颜又是怎样想的?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不被封后?那就是说,她不想被封后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否意味着,她不曾想过,守住一个十岁,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