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话在看到阮心颜手里套着的白狐手套和她身上披着的那件露出里面洁白的白毛后,突然襟声。
白狐毛珍贵,不只是它的毛洁白如雪,温暖怡人,柔软舒适,而是在于白狐拥有灵性,向来难以捕捉,一张白狐皮,万金难求。
可是阮心颜身上这件披风里面是洁白如雪的白毛,动物的毛发能白到如此净透,唯有白狐了,要想制成这样一件披风,那得多少张白狐皮?
慕容家也算是家大业大,也只能是在披风上用白狐滚边,或是对襟缝制,这样就算是得尽恩宠了。
她手上有一张白狐皮,是她及笄那年,父亲送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今天本想答谢她的恩情奉上,哪知道……
慕容雪脸色有些涨红,心里埋怨自己,刚才第一眼为何没有注意到阮心颜身上的披风里面是全是珍贵的白狐毛。
站在她身后的贴身丫环银杏原本低头捧着珍贵的白狐皮,一直没听到小姐后面的话,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抬眸偷窥了一眼,双眼圆瞪,难怪小姐难堪,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们这张白狐皮恐怕还不够这位浩国郡主做一双手套了。
主仆两尴尬的一时下不了台。
阮心颜看了一眼一旁的明月,示意她去接过这份谢礼,事到如今,这份礼物,如果她不接下,恐怕慕容雪将会无地自容了,她是个清高的人。
明月微笑着福身。
银杏连忙回神,把手中的礼盒呈了上去。
“谢谢。”阮心颜礼貌的道谢。
“不……不用客气,臣妾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也该回府了,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慕容雪尴尬的起身,落荒而逃。
这是她第一次欲与人亲近,却落得如此尴尬地界,这种结果是她所不曾预料到的。
这也更让她明白,她可以感激她,但不适宜靠近她,靠近她,会让她无地自容。
走出帝师府,慕容雪抬头看了一眼那沉静淡然的三个大字,美眸中有些黯然。
“小姐?”银杏不解的看着盯着牌匾出神的小姐。
慕容雪收回目光,苦涩道要:“走吧!”
饶是被冠以绝、妙之称又如何?上天给了她绝世的美貌,却没有给她幸福。她曾经以为,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人生永远不会掌控在自己手里,可是为何?上天让她遇上了阮心颜。
同为女子,阮心颜活的恰意、肆意,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
浑然天成的气势,举手投足的高贵,一言一语间的狂妄……都让她羡慕,妒嫉!
慕容雪走后,阮心颜回到房间,在软椅上坐了下来,淡声道:“婉儿怎么看?”她终日窝在这里,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有人,终于开始与她对上了。
婉儿沉吟半响,才缓缓道:“很显然,有人在刻意的中伤、恶化郡主在阜国的存在地位。”
阮心颜清幽深邃的眸瞳忽尔掠过一抹笑意,兴味的出声道:“这人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如果我志在阜国扎根,这招对我而言,确实是个不小的冲击。”
“但主子志不在此,对方这样做,反而对主子有利。”婉儿隐含笑意的接过话。
“祸女……婉儿,本郡主可有当祸水的潜质?”没想到意然把祸水这个名号扣在她的身上,这对她来说,还真是新鲜。
婉儿轻咳一声,无比认真的回答道:“婉儿不以为然。”
“哦?”阮心颜挑眉询问。
“在婉儿心里,主子不是祸女。”而是魔女。
阮心颜沉默片刻后,嫣然一笑,清风明月,白雪红炉,笑的慑人心魂。
婉儿深呼吸,才能从她给予的魔障中回神。
“说的也是,祸女这词用在我头上,对我来说,是贬低了,我倒情愿有人把我当成魔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