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或面容平静,他们也都保持着沉默。
秦不值垂放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张了开,开了又张,反复数次,才得以压制自己滔天的怒火。
话,一字一句,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肃杀之气凌然:“孙,都,统。”
一旁的孙都统一惊,连忙抱拳大声道:“末将在。”
“把克……”
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阮心颜一眼,抢先一步突然出声打断了秦不值的话:“皇上,容妃所犯之罪,按理来说,是皇上后宫纷争,是皇上的家事,皇后有权处置。”
不少人听到这里,都倒抽一口冷气,或王支持皇后?
但接下来,峰回路转,上下起伏,让在场的心脏不强健的人差点缓不过气来。
“但相爷枉死,一代忠臣家破人亡,先不论兰贵妃究竟该当何罪?但臣认为,此两件案件纠缠在一起,其影响之大,震撼整个朝堂,谣言四起,其事态之恶劣,足以堪称阜国之最,已经不单单是皇上家事了,而是触及到阜国国法了,否则皇上也不会在如此庄重严肃的政殿公开审理,既然公开审理了,自然得给天下万是一个交代,公开行刑,也是理所应当。”
无视朝中百官被挑动的情绪和激愤。
秦或似乎还不满意秦不值脸上的冰霜和眼中骇人的阴鸷,几乎是想存心想逼他上死路,绝美的脸庞上时常挂着的慵懒和玩世不恭也被凝重和严肃代替,此时的他一身逼人的正气。
“皇后为了私怨,不顾国法家纪,而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顾国法,只顾私情,别说传出去,阜国臣民颜面无存?天下各国诽言皇上威言,就是此时此刻,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又该给在场百官树立一个什么样的威信?”
情绪,很容易被挑动的,秦或的话,不只是他自身一派党派官员激情四射,就连觉王派系的官员也都激情愤起。
是,你虽然是皇上,掌握生死大权,尊贵无比。
但这天下还不是你说了算,人多力量大,你眼中还得有我们的存在。
而一些原本该支持皇上的保皇派,也因为不满皇后的嚣张而牵连皇上处以如此境地,再加上李相死的如此冤枉,他们自然也心有不甘,不管如何,也是该要让皇上知道,皇后祸国这个事实。
于是,也为以后的命运埋下一个因。
后来,在阜国乃至天下人的心中,德帝秦不值是阜国王朝开国以来最残忍、乖戾、暴虐的帝王,而讽刺的是,他也是阜国开朝以来权力最集中,实力最强大的帝王,无人敢有半点忤逆之心……
整个朝堂除了一旁对秦不值誓死效忠的禁军武将,无一例外,全都跪倒请命,齐声大喊:“恳请皇上以国法为重!”
情势逆转,整个朝堂的气氛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一点也过份。
心如死灰的秦义脸色突然缓和了下来,因为恐惧而全身发抖的吕曼华情绪一松,立刻漰溃的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死,在所难免!
他们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林菱儿看清楚此时的状况,一直平静如水的眸子起了波澜,天赐的时机,错过,就后悔莫及了。
她直接看向了李可恩,在看见李可恩眼中的波澜时,两人眼里的波动,都映入对方眼中。
林菱儿嘴角微微一勾,阮心颜,恐怕你也不曾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吧?
李可恩双拳紧握……
两人几乎是同时重重的跪向了秦不值,未语泪先下,尖锐而凄厉的声音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冤枉……”
一声冤枉,只有两个字,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劈开了朝堂上的凝固。
在场无人不惊!
李可恩抬眸,恨之入骨的看向站在台阶之上,依然浅笑淡泊的人,被恨意蒙上了双眼的她甚至没有发觉到那人眼中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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