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那是在乱一伦,是孽啊!
对,一切都是阮心颜的错,是她在作孽,是她勾引了他,是她毁了他。
她不会放过她的……
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让花草树木湿濡,晶莹,如同裹上了一层透明的水纱衣。
昨天无眠的人也包括了纪寻。
见君回府后,他一个人呆在书房内,奋书振笔,一本本册书,都是他一夜为人臣子、为君分忧的心血。
看着桌角上一摞的册本,他倦累的揉了揉额头两侧,一夜未眠,且又都在绞尽脑汁,确实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和体力。
“纪冬。”
门外睡的流口水的清秀小厮听闻房里的声音,连忙跳了起来,跑去井边打了水,端了进来。
纪寻收拾了桌案,起身,走到洗漱架上,把整张脸都埋进有些温热的井水中,让自己清醒。
纪冬捧着昨晚他就准备好的朝服走了进来,看着书桌上用的都快要枯竭的烛灯,心里真是惊诧极了。
少爷昨晚一夜都没有休息?
不过,也是,朝中发生如此大事,他睡得着,少爷肯定睡不着。
想到这里,他挠了挠头,不解的道:“少爷,您不是说当官是为了寻找大小姐吗?”怎么还要为朝中事忧心?
纪寻抬头,斯文的脸庞沾着水,顺着脸庞滑下,双眼睿智。
“寻找大小姐的事,暂时搁下,替我更衣。”事关国体兴亡,他不能袖手旁观。
纪冬‘哦’了一声,上前替他换下身上的儒衫穿上繁重的朝服。
府门外,每天早朝的轿子早已准备好,四名轿夫也都候着了。
纪寻上轿,沉声道:“去皇城别庄。”
纪冬诧异,少爷这个时候去皇城别庄?不去早朝了?
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
公主府。
轩辕画不敢置信的看着阻拦自己去路的禁军:“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
赵吉恭敬行礼:“请公主回房,皇上吩咐过,公主今日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
轩辕画脚步一退,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唰地雪白。
阮南风上前,扶住她:“画儿,我们回房,你身体还很虚弱,太医说了,要调养。”
“不……”轩辕画突然一阵大力猛地推开了阮南风,强行冲了出去。
赵吉一看,飞身上前,挡在了她前面,双手抱拳:“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公主不要为难末将。”
轩辕画脸如死灰,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哆嗦:“怎么可以……”
“画儿……”阮南风浓眉一皱,奔上前,抱着她缓缓倒下来的身子,焦急大喊:“来人,传太医……”
轩辕画倒在他的怀里,双目空洞无神,如同失心疯似的喃喃自语:“轩辕砚……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金銮大殿上,气氛凝重肃穆,有如祭奠。
轩辕砚坐在宝座上,黑眸染着冷锐之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满朝文武官员。
光是这气势,就让人打从心里深处起了寒颤。
直到立后昭书宣告后,朝堂上的凝固、僵硬的气氛被打破,百官面面相觑,目光都望向了丞相诸葛峰。
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诸葛峰就是不回头,也知道身上那无数道聚焦在自己身上仿佛能穿透他身体的灼热、期盼、诡异的目光。
如芒在背,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冷汗慢慢地沁出,最后失重顺着肌肤淌了下来。1
身为百官之首,上谏君王,责无旁怠,哪怕——是死。
心里明亮,身体却像是被人点了穴位般,丝毫不能动弹。
诸葛峰心里苦笑,他纵横官场数十年,直到今日官拜高位,自然是他的努力一步一步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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