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过去了三天,她才出现在秦不值面前,她想,这三日,秦不值会想通一切,也会明白很多事情。
小忠奉好茶,难掩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沉默的主子,心里叹息一声悄然的退了出去。
有艳拿起一个垫子放在了阮心颜的背后,也悄然的退了下去。
诺大的殿内,只剩相对无言的两人。
阮心颜收回欣赏品鉴的目光,掀开杯盖,看着杯中清淡中透着莹绯的花茶,心下一愣,继而微微一笑,很有心。
不可否认,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丝感动,感动秦不值的用心。
只有真正用了心的人,才会注意到细节。
轻啜了一口,她笑道:“不错,火候拿捏的很准,丝毫不逊色有丽的手艺。”
秦不值别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这茶是他让小忠试煮了无数次才与曾经她喝过的花茶味道如出一辙。
搁下茶杯,阮心颜身子倚进后背中,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身下的这张软椅,忽视自己身体关节处的隐隐作痛,笑看着坐在对面脸色木然的秦不值。
“如果恨我能让你心时舒服一点,那就恨吧!”
秦不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把她刚刚搁在桌上的花杯扫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刺耳而又尖锐。
在寂静的大殿响起,格外的清晰。
门外,有艳和莫诀两人均皱起眉头,却都未进去。
反倒是一旁的小忠有些焦急,想要进去,却又不敢。
秦不值恨死了她如此平静无波的面容,眼睛里已经有一点疯狂,红红的象饿了几天的野狼盯着她:“阮心颜,我恨你,我恨你!”
阮心颜垂下眼:“不值……”
“住口,我不要再听到你假仁假义的叫我。”秦不值狂然大怒。
阮心颜轻叹,好吧,那就换个称呼:“德帝陛……”
秦不值两眼喷火,如同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阮心颜一惊,随即目光阴冷的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没有距差,她可以看清楚秦不值眼底的血丝,而秦不值也可以看见她眼中的阴冷入骨的目光。
在她慑人的目光下,如同电击一样,秦不值不由自主的退开。
一双眼从惊慌无措到茫然无依再到痛苦难捺,他狂叫一声,把大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边砸边吼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捧上了云霄,又要把我摔进地狱,为什么?”
阮心颜沉默,而后淡淡的道:“既然你心里有这个认知是我捧你上了云霄,那么,你心时是否明白,摔你下地狱的人并非我,而是你自己。”
秦不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阮心颜目光深幽不见底,定定的注视着他:“记得吗?当初无论是我,还是轩辕砚都给了你机会去思考,问你可愿意娶我?”而他同意了,这就是意味着两方之间是你情我愿相互利用的关系。
秦不值呆站在那儿,眼神迷惘空洞的令人不忍猝睹。
阮心颜轻叹:“不值,不是我自私的在你生命里来去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是,你错了。”
“我错了……”秦不值喃喃低语,他错了吗?
“我们人人都心里明白,那就是利益,我为今日的利益嫁给你去为你摆平困难,扶你上位,捧你上青霄,我做到了,至于你,你做到了吗?”
“不,你没有做到,反而迷失了自己,把我当成了你的私有物,对我有了占有心,于情,于理,于义,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相反,在这场利益上,我反而付出了那么一点点心,因为,除却利益之外,我也还是个人,我不去计较你因为想要占有我而起的私心给我造成的困扰,我做出了退让,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为了今日的利益才会这样容忍你,所以你不仅没有感觉安慰,反而越加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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