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你认为我用感情欺骗你,是吗?”
秦不值痛苦的看着她:“不是吗?”
阮心颜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事实如何,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你恨的,你怒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再次被遗弃,他的梦,破碎了,她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梦,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不值,我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你会感觉到空虚,会感觉寂寞,但,那种感觉总会过去的,你只是不适应,我之于你,是姐是母是依赖,而绝不会是爱人。”
秦不值跌坐在椅子上,如梦游似的呆滞,只是梦吗?只是梦,为何如此痛?
无声叹息,深看了他一眼,阮心颜起身淡声道:“小忠子。”
门外的小忠一惊,连忙推门进去:“皇……郡主。”
“收拾一起,好好侍候着你们皇上。”
“是”小忠看着殿内的狼藉,心里很是为自家主子担忧,小心翼翼的上前,在确定主子没有受伤后,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
阮心颜起身:“回宫!”她身体很不舒服,而且有点发烧了。
有艳连忙上前搀扶。
“你就算定我回阜国后不会发兵攻打浩国吗?”秦不值抬头,冷冷的看着她。
阮心颜侧过身,挑眉看着他绷紧的脸庞,走上前几步,伸手欲摸上他的头,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淡淡收回手,笑道:“不值当真如此恨我?”
秦不值冷哼,抬头仰视着她的眸瞳阴晦难明:“轩辕砚强留朕下来观礼,此仇不报,朕颜面何存?”
阮心颜看着他眼底的愤怒和倔强,轻轻一笑,迈步离开。
秦不值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心如刀绞,眼泪在眼底打转,她当真如此绝情,如此狠心?
阮心颜走到门槛外,抬头看了外面明晃晃的暖阳,只感觉眼前一片白灼,片刻的晕眩,随即堕入了黑暗里。
“主子……”有艳惊骇的扶着了阮心颜。
秦不值一惊,飞快的跑上前,看着倒在有艳怀里的人,脸上有着惊慌:“怎么啦?颜儿姐姐?”
看着晕撅过去的主子,莫诀冷静的面容都出现了惊慌,顾不得太多,上前抱起阮心颜,对有艳吩咐道:“快,回宫。”
“等等,这到底……”
秦不值的话还没有说完,莫诀和有艳就运起轻功离开了。
秦不值心头掠起一丝不安,顿时,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吼道:“小忠子,摆驾进宫。”
小忠一怔:“可是……”这里不是阜国的皇宫啊,怎么能进宫?
“还不快去……”秦不值声音顿住,这里是浩国,没有轩辕砚的同意,他怎么能进宫?
“皇……皇上?”小忠揣测不安的上前。
秦不值双拳紧握,心是很是担忧,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撅?
“小忠,让罗副将去与赵副将交涉,前去禀报浩国皇帝,朕要进宫。”
夕阳余晖照射在气势宏伟的皇宫,微风轻轻的拂过,让人如坠梦幻。
而此时的景璃殿内,空气低迷压抑,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轩辕砚轻柔的替床上的人抚开额头上的发丝,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郡主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属下也施过针,相信郡主随时会醒过来。”曲澜青垂眸道。
轩辕砚没有再出声,只是一言不发的凝视着阮心颜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曲澜青侧身立于一旁,目光落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柔弱的人,心里积聚着一些沉郁,他知道,他是在心疼她。
“属下建议明日封后大典过后,就让郡……皇后落驾曲家庄。”她的病情不能再恶化,一旦真正发作,就谁也救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