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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寒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回咸福宫,顾不上乱掉的衣服和发饰,冲进暖阁。
如芝见她跑的如此匆忙,忙道:“落寒,你这是怎么了?”
落寒先是打量了一遍暖阁,方才道:“小主呢?小主可有回来?”
如芝怔怔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小主不是去太医院学医了吗?”
枼蓉与小安子一同走进暖阁,见不着主子,忙道:“就是啊,落寒,早上不是你陪小主去的吗?”
听他们这般说,主子是没有回来过,落寒更加着急:“到了太医院小主就让我回来了,
方才我担心小主吃不惯那边的膳食,便给小主送些吃的过去,可是钟太医说小主早就走了,根本没在太医院呆多久。”
枼蓉忙道:“你们也别太急了,说不准儿小主去元香小主那边了。”
落寒忙点了点头,道:“如芝,你去沈常在那边瞧瞧,小安子,你去逐初堂看看,切记不可打扰到莲汐小主,我去元香小主那儿。”
几个人安排好后,便急急忙忙散去。枼蓉留在宫中,坐立不安。
【翊坤宫】
汪含玉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倒是显得安分,每天都安静的呆在寝宫,不哭不闹。
柳玉颜寄于她脚下,虽没有因为她的事而受到牵连,但皇帝对她的宠爱也少了几分,她在宫中,没什么要好的人,平日里没什么事便前往翊坤宫陪着汪含玉。
她坐在一旁的榻上,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沾沾窃喜,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抿,方才道:“玉姐姐,凌贵人的事彻底激怒了皇上,恐怕她们已经没有翻身之日了。”
汪含玉扬眉一笑:“想不到她也有今天,当初仗着自己怀孕了神气的不得了,却不想是假的,真是虚伪,恐怕皇上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她了,她就等着一辈子老死宫中吧!”
柳玉颜笑道:“不止她老死宫中,恐怕连陆贵人,沈常在她们也不会好过,凌贵人假孕争宠,皇上虽没有怪罪她们,可已经见都不想再见她们了。”
汪含玉听得,捂着唇笑了起来:“哈哈!报应啊!这就是她们的报应!掉眼泪,耍心眼,扮笑脸,说是非,害我被皇上禁足于此,哼,最虚伪的莫过于她们,只有我们才是真心真意伴着皇上。”
柳玉颜笑意清浅,微微扬了扬眉道:“我估摸着,皇上就快来翊坤宫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道清宁如许的声音:“朕何时回来,你都知道?”
两人一惊,立马起身跪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一身便服走了进来,伸手放到两人面前,轻声道:“起身吧!”
两人一同站起身,汪含玉看着皇帝,委屈的憋了憋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哭着道:“皇上,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您再也不要臣妾了,呜呜......”
皇帝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朕不是来了吗?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多不好看。”
汪含玉轻轻地放开他,一闪一闪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皇上把臣妾禁足在翊坤宫这么久,都不来看过臣妾,若不是玉颜妹妹真心待臣妾好,经常来陪着臣妾,恐怕臣妾早就闷死在此了。”
皇帝看着她,拿过她别再右侧的手帕,替她拭去眼中的泪水,浅笑道:“委屈你了,从今儿开始,你就不用禁足了。”
汪含玉听得此话,并没有高兴,反而将身子别向一旁,委屈道:“皇上这会儿才想到臣妾,当初凌贵人有孕的时候,皇上可疼她了......”
一旁的柳玉颜听得此话,立即捏起一把汗,看着皇帝逐渐变色的神情,她慌忙的从桌上端起一盏刚沏好的茶,急着道:“皇上,今儿外面天寒地冻的,您一路过来可有冻着?您喝口茶,暖暖身子!”
皇帝接过茶盏,反身坐到榻上,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汪含玉先不知为何,看着他面带八分严肃,方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怯怯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吱声。
半响,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道:“今后你不用禁足了,多去看看你姐姐。”
汪含玉低着头,柔声回道:“是,臣妾定会经常去看姐姐,皇上,臣妾适才无心之过,皇上别往心里去,臣妾以后再也不说了。”
皇帝看着她认了错,便也不再追究,站起身道:“翊坤宫就你一个人住着,实在冷清了些,颜儿搬过来一起住吧,你们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柳玉颜听得,立即欠了欠身子:“臣妾谢过皇上。”
皇帝上前,拉起两人的手,道:“绛雪轩的腊梅开的不错,你们两陪朕一块儿去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