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头的枼容,如芝,小安子见主子出来,都过去拦住她,关心道:“小主,小主您不能去啊!您可不能累到了身子。”
沈云轩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关切道:“芯儿,芯儿你冷静点,你都累了一个下午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魏妍芯微微抬头看着天际,心里一痛,眼中泛起丝丝泪光,她努力的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皇帝踏着大步急匆匆而来,看着大家都站在外头,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他的眉目间尽是关心,温声道:“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呆在外头,冻着身子怎么办?”
魏妍芯看见他,适才忍着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她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裳:“皇上,皇上......”
皇帝紧蹙眉头,心痛不已,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你不要哭,当心身子。”
沈云轩脸上尽是担忧,温婉道:“皇上,外头冷,到屋里说吧!”
皇帝握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走进暖阁,让她先坐与了榻上,方才挨着她坐下身去,看着她泪光闪闪,柔声道:“芯儿,你这般伤心可如何养得了身子,你让朕如何放心?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魏妍芯的目光落在他风华绝代的脸庞上,欷歔道:“仪嫔娘娘说去了就去了,臣妾怎么不难过?到底是臣妾害了她,臣妾就不应该多事把她救出来,或许娘娘她就不会死了?臣妾就是一大罪人,罪无可赦。”
皇帝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划过她带着泪痕的脸庞,温声道:“仪嫔去了,朕也难过,可是再怎么伤心仪嫔也不会活过来,你得养好身子,孩子才会健康成长不是?朕已经查过了,仪嫔确是失足落水。”
魏妍芯微微一愣,诧异道:“皇上,这不可能,仪嫔娘娘怎么会失足落水呢?她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纵使她去过河边,她也不可能会失足的啊!”
皇帝握着她的手,耐心解释道:“太医已经查过了,仪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更没有中毒现象,更何况,仪嫔在宫中没有仇人与对手,也没有子嗣,不会有人想要加害她。”
魏妍芯听得这番话,顿时犹豫了。是啊!仪嫔在宫中根本就没有对手,有谁会对付她呢?又有谁会加害她呢?那么,仪嫔真的是失足落水身亡吗?
沈云轩凝眉想了想,道:“皇上,听说仪嫔娘娘落水前去景阳宫找过愉妃娘娘?”
皇帝轻微点头,眉心微曲,如曲折的春山逸远:“朕已经问过愉妃了,仪嫔早上并未去景阳宫,景阳宫的奴才朕也审过了,都说没见着仪嫔去过。”
魏妍芯目光闪烁了几下,眉梢间尽是落雪般的忧伤,凄然道:“这么说,仪嫔娘娘是一大早就落水了?为何没人发觉呢?就是秋水池再偏僻,也不可能没人啊!值班的侍卫呢?他们都没看见吗?”
皇帝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轻轻的拥着她:“朕知道,可是仪嫔已经去了,你还得养好身子不是?你若是再有个什么事,你让朕怎么办?”
魏妍芯心里似乎被什么割了一下,她微微闭了闭眼,眼泪又流了出来,滴在皇帝的手背上,晶莹剔透。
沈云轩想要说什么又住了嘴,她起身默默地退出了暖阁,落寒几人也带上门退了出去。
皇帝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冰凉,似乎是冬日里的积雪,冷的出奇,他柔声道:“芯儿。”
魏妍芯缓缓回过头,却对上皇帝性感的红唇,她欲要推开他,却不想被他紧紧的抱着不得动弹,她心里一阵酸楚,伸手环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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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妃坐与榻上,瞧着坐在一旁的皇后不说话,心里既是担忧又是不安,她很少见皇后如此端严过,沉默了半响,她微微低首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没用,管理不周方才晾成大错,请娘娘责罚臣妾的不是。”
皇后目光微冷,放佛含了化不开的冰霜:“仪嫔溺毙,确实出奇的很,可是宫中戒备森严,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儿?”
娴贵妃眼神一跳,心下多了几分猜想,歉然道:“娘娘的意思是人为?”
皇后微微颔首,淡淡道:“是不是人为本宫不知道,但是宫中发生这种事情,莫属你与本宫责任最大,无论是在皇上那儿还是在太后那儿,恐怕都没法儿交代。”
娴贵妃微一沉吟,语气不禁多了几分自责:“都是臣妾不好,望娘娘恕罪,可是仪嫔居住在蓬莱洲那么多年,在宫中又有谁会害她呢?”
皇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想要害人理由多的是,现下就看令嫔要不要追究了,若是她要继续查下去,皇上定会顺着她。”
娴贵妃微微一怔,璇急强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令嫔有孕在身,皇上顺着她也不为过,可是仪嫔是溺毙,就是要查,恐怕也查不到什么?”
皇后凝眉,剪水秋瞳里闪过几缕忧愁,脸上平淡的没有任何神情。
侺心走进暖阁,低首道:“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与娴贵妃听得忙起身,见皇帝走进暖阁,欲要跪安,皇帝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榻上坐下身,清俊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薄薄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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