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清早愉妃便匆匆赶往慈宁宫,对永琪的死,她一定要个公道,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后正用完早膳,见她到来显得微微惊讶,温声道:“你找哀家有什么事儿吗?”
愉妃跪身道:“太后,恕臣妾多嘴,关于琪儿的死,臣妾心里一直过不去这道坎儿,希望太后体谅臣妾的心情,给臣妾作主,给琪儿一个公道。”
太后缓缓走到榻旁坐下身道:“起来吧!你放心,该给你的哀家一定会给你,哀家也不会看着永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愉妃起身道:“竟是如此,太后为何不赐死皇贵妃娘娘,琪儿在她宫中突然逝世,又在茶盏中发现了蟾酥,这还证明不了是皇贵妃娘娘做的吗?”
太后叹息道:“哀家知道这件事儿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永琪是哀家的皇孙,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可哀家已经给了她三日时间,她若是查不出什么,再赐死她也不迟。”
愉妃戚戚道:“太后,您知道皇上一直偏爱皇贵妃娘娘,若是在这几日中,皇上回来了,到时候臣妾真的就是有苦难言了。”
太后口吻淡得不着痕迹,却是及其的沉稳:“放心,她若是真的害死永琪,就算皇帝要保她,哀家也绝对不允许。”
愉妃顿了顿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儿,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太后不要怪臣妾小心眼,只是琪儿死的突然,他那不满三岁的孩子更是可怜的很,从小就没有了阿玛。太后,臣妾不是非要与皇贵妃娘娘过不去,臣妾也不是一定要她死,臣妾只想要一个公道,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让琪儿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太后好似叹了一口气,慨然道:“你失去儿子难过,哀家失去孙子何尝不难过,要说皇贵妃害死永琪,哀家实在不愿相信,她曾多次在哀家面前夸赞永琪,说他是诸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作为储君不错的人选,她怎么会害死永琪呢?”
愉妃拧一拧眉,抽泣道:“太后,您还不了解皇贵妃吗?她这么做,定是做给太后和皇上看的,待太后和皇上完全相信她了,他就是害死琪儿,也没有人会相信是她做的,宫中的皇子一个一个仙逝,太后您不得不防啊!”
太后神色微微一沉,语气已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戾气:“哀家就不信,她有这么大胆子。”
愉妃唏歔道:“她有什么不敢的,琪儿好好的不是就没了吗?太后,臣妾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自从孝贤皇后去世,皇上就专宠皇贵妃娘娘一个人,这么些年来,也只有她一个人再添皇嗣,臣妾怀疑......”
太后一怔,眸子在一瞬间变得冰冷:“怀疑什么?在哀家面前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哀家见不得。”
愉妃慌忙跪下身,忙不失迭地道:“臣妾只是怀疑会不会是皇贵妃娘娘给旁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让她们怀孕,容嫔和诚嫔她们伺候皇上的时日也不少,可一直都不见有动静。”闻太后不说话,低首惊慌道:“臣妾只是猜想,到底有没有,臣妾不知道,还望太后恕罪,饶恕臣妾多嘴。”
太后眸子不止何时变得深沉,若有所思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愉妃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她的神色出言道:“臣妾记得,当年皇贵妃娘娘让豫妃和慎嫔吃了好几个月的薏仁粥,薏仁是带寒性的东西,吃多了容易小产,或者说更难怀孕......”
她话音未落,太后挥了挥手,对着外头唤道:“锦心。”
锦心躬腰走进暖阁:“太后?”
太后淡淡道:“去把皇贵妃给哀家叫来。”回眸对着愉妃道:“好了,你回去吧,若真是你说的这般,哀家定不饶恕她。”
愉妃轻声道:“是,臣妾谢过太后,臣妾告退。”言毕,她转身走了出去。
魏妍芯不想太后会在这时候传见她,心下隐隐的不安,踏进慈宁宫,她就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冷风逼来,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她都觉得冰凉刺骨。
暖阁中静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不自觉的有些害怕,她踏步走近暖阁,见太后冰冷的坐在榻上,上前跪安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凤体安康,福泽万年。”
太后没有叫她起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哀家问你,永琪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魏妍芯微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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