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梦碎

这一系列的阴差阳错，导致马卫邦这一生失去了踏入玉花境的可能。而这无法迈出的最后一步，成了马卫邦心中永远的痛。

    “恭喜啊，马校长。”校长雷磊喜笑颜开抱拳道。

    “这孩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副校长古令山同样是大加赞赏道。

    ……

    随着李衍在演武台正中央一遍又一遍地运转归源诀，气海处传来一阵阵胀裂感，显然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

    无数的眼睛注视着他，李衍面上逐渐浮现出痛苦之色。而站在一旁观看的妙妙由于两仪契约的缘故，同样疼地缓缓蹲下了身子。玄气不断地冲击着，李衍的气海早已不堪重负。

    冷静！冷静！冷静！

    李衍拼命地引导着玄气，尽量让气海开孔的位置，对上马卫邦为他选择的五条正经。

    平日里稳定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玄气，在此时出奇活跃起来，四处冲击着，哪怕李衍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去引导，依然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一般到处乱窜。

    “呲！”

    又是一轮冲击，轻微的撕裂声在李衍脑海里响起。一刹那的失神，李衍再也忍不住这股剧痛，痛苦地哀嚎出来。

    所有围观的人都紧张起来，马卫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眉头皱起，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按道理讲，只要引导玄气，在气海合适的位置开孔，然后释放气海内的玄气，涌向选定的经脉，这个突破过程就完成了。难道，让他同时引导玄气去撕裂五处缺口太过勉强？

    一念至此，马卫邦望向李衍焦急地喊道：“引导不了的话，就少冲击一两条经脉！千万要撑住！”

    而李衍此时却是有苦自知——他甚至连引导玄气冲击一条经脉的力气都没有了。玄气不知为何变得狂暴起来，左冲右突，似乎想要把李衍整个气海冲裂。

    “给我安静点！”

    李衍在脑海里大喊，而玄气却越来越暴躁。他的表情扭曲，头发彻底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上。拳头紧握，指缝里溢出一滴滴被指甲掐出来的鲜血。

    气海的异状，让李衍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难道，我是真的没有修道的天赋吗？

    我好像忘了，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归源诀带来的。

    在接触归源诀之前，我本就是个感应不到玄气的普通人。

    归源诀给我带来了无可比拟的玄气吸纳速度，依靠这些玄气的温养和无数药液修复，我才能拥有如今的体魄。

    可是如果没有归源诀的话，我根本什么也不是！

    在这突如其来的绝望感以及剧烈疼痛的折磨下，饶是以李衍的心性，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最后一次尝试引导玄气失败后，李衍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远处马卫邦扯破喉咙的嘶喊：“散掉玄气！直接散掉！快！重头再来就是！”

    “呵呵，对不起了，师父。我这个废人，连散掉玄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呢。让你失望了，抱歉。”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响，玄气将李衍整个气海炸裂。李衍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因为这次冲击胀裂开来。

    李衍失去意识之后，对玄气最后的那点约束也消失了。无数道玄气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搅碎了李衍身体里每一寸的血肉和经脉。

    “衍衍！”妙妙绝望地喊着，强忍剧痛飞身扑向李衍。这个宛如出水青莲一般的女孩儿，脸上划过一丝凄美的笑，重重地倒在李衍身边。妙妙努力用双手撑起身子，想要爬得离李衍更近一点。

    “咳！”妙妙用脸紧紧贴住李衍的胸膛，双手死死抱住李衍。她在咳出一大口鲜血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座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虽然晋升开脉期异常凶险，但是寻常天赋的人，十个里面也能成功八个。像李衍这种天才，本不应该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马卫邦愣神了许久，这才发了疯似的飞向演武台正中央。这个一生坎坷无数的白发老人，竟然一个趔趄，跪倒在了两人身边。马卫邦像小孩一样顺势倒下，死死抱住生死难料的两人，放声大哭起来。

    “啊！”

    “衍儿！”

    “你名字里也有个衍！这是天意吗？”

    “我为什么要教你流云剑气？”

    “我害了自己！还害了你！”

    “啊！！！”

    ————————————————————

    状态改成签约了，这也是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这是我喜欢的事情，我希望它能成为我人生中最后一份工作。希望大家多给我点建议，节奏啊，剧情啊，文字啊，不涉及家人的辱骂，我都虚心听取。容许我存个私心，不再一次更两章。每天12点一更，20点一更，增加点曝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