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枯叶铺地。
一位身穿兽皮与粗麻布的少年,两手各提七八只野物,正快步如飞地从离山中走出。
少年名叫秦琅,背上背着一把老旧木弓,腰间跨着一柄磨得发亮的铁刀。
他是离山里最年轻的猎户,也是离山野兽最忌惮的猎人。
猛兽见了他会沉默,小兽见了他会流泪。
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与精瘦手臂上有力的肌肉,使得背后那把不起眼的破木弓,成了离山野兽最不愿面对的死神镰刀。
秦琅三步并作两步走,转眼间就走进了离山脚下的集镇——小原镇。
原本人烟稀少、冷冷清清的山野小镇,因为多年前那场举世惊叹的大迁徙,如今竟是有了几分热闹。
秦琅轻车熟路地将手中猎物换了银钱,又照例去镇上最有名的酒肆买了一坛黄岑岑的黄浆酒,却无意间在酒肆门前看见了一张官府悬赏通缉的告示。
告示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下面的内容除了举报有赏之类的官话,竟是只剩下五个简单明了的大字——云修,杀无赦!
看着那五个遒劲有力、充满杀意的大字,秦琅心中猛然一跳。
“看来云修果然是在天下各国都臭名昭著,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秦琅在心中默默感慨道:
“不仅官府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恐怕就连民间百姓也对其恨之入骨,否则这则告示也不会不一一罗列出此人罪行,而只是简单地点明其云修身份,便毫不留情地杀无赦。”
“杨老头,这告示什么时候贴的?”秦琅有意无意向酒肆老板问道。
“今儿刚贴的。”
已年过六旬的酒肆老板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平日间大家都叫他杨老头,只见他一边给秦琅装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看着酒肆里人来人往,一片生意兴隆的光景,秦琅目测这里恐怕是小镇上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他装作随口问道:“云修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
“我一个酿酒的老头子哪能知道这些?”
杨老头嘿嘿一笑,道:“不过倒是听来往吃酒的人提过那么一嘴,这云修啊,可是和灵修一样,是修士嘞!”
秦琅微微点头,对于灵修,他以前曾远远见过一次,乃是修炼灵气的修士。
“不过啊,虽然都是叫修士,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沟里,”杨老头皱起那绯红的酒糟鼻,极其嫌弃地说道:“臭着呢!”
“哦?”
秦琅微微一怔。
“灵修可是站在天上俯瞰人间的大人物哩,除了咱秦国,天下各国谁不把灵修当菩萨一样供着?”
杨老头语气一变:“可是云修呢,专门干盗取国运的龌龊事,我老头子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偷鸡摸狗就不是啥好人。”
闻言,秦琅心情有些郁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头附和。
“而且我听说啊,国运受损,举国遭罪!你说说这云修干的是人事吗?为了一己之私,举国不当人,活该被戳脊梁骨!”
秦琅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么说来,云修……确实可恶。”
“岂止可恶!我看呐,这些个如苍蝇蛀虫般的邪修,就应该被千刀万剐!虽然其他国家都不是什么好鸟,但在云修一事上,我倒是觉得天下各国应当联起手来,将其斩草除根,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秦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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