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斟自是不会为难顾灼华的,他还需要顾灼华为他做事,需要在她的帮助下铲除摄政王这个毒瘤。
而至于她是荣钦的妹妹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
看着倚在荣钦手臂上眉头微皱捂着肚子的小丫头,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稳稳接住,而后微微点了头。
“从前孤王并未遇见她,自此之后,她留在宫中便不会再受苦,小侯爷放心便是。”
唐喻斟只低头看着顾灼华,无视一旁唐风松的目光缓步离开。
待到众人离开后,荣钦还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
将挚爱拱手相让,不是他懦弱,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坚信能够赢得顾灼华的爱,与此同时,他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在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保护好她,给她更好的生活。
亲眼看到栖梧宫的灯火亮起后,荣钦才带着荣端出了宫。
或许是因为这一番作为让荣端无法理解,回到侯府后,荣端才低声询问道。
“侯爷,您当初本可以留下姑娘的,那时王上和柳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若是您极力反对,王上想必也不会让柳姑娘进宫。”
荣钦微微皱眉摇摇头,他之前就已经活了三十年,深知这世间优胜劣汰的规则永远不会改变。因此,他所走的每一步也就显得至关重要。
“我若是公然反对,王上会如何看我?嫣儿身世特殊,即使是王上不查,七殿下和摄政王会袖手旁观?我手中尚无实权,届时又该如何抵抗?”
荣端愣在当场,他原本以为荣钦是自幼没了母亲爱护,又被定兴候严格要求才会性子冷淡,谁知他竟想的如此长远。
另一边,唐喻斟将顾灼华抱回栖梧宫,顾灼华便吐了一地,哭唧唧的要找哥哥,唐喻斟只是站在一边掩住口鼻,直到云萝回来才吩咐道。
“收拾干净,照顾好她。”
顾灼华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次日午后,胃里难受得紧自是把午膳也给省了,只是喝了些莲子羹。云萝也是有些着急,将茶换过之后又端上了一碟点心。
直到傍晚时分,唐喻斟才有空来看顾灼华,而此刻的顾灼华似是有些无聊,单手撑着头坐在桌案前,另一只手提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走近些才看到,上面画的竟是一只仙鹤。
顾灼华自小没什么朋友,除了云暮,便是和阁中养的两只仙鹤一起玩闹。这些,唐喻斟自是不知道的。
“仙鹤?嫣儿从前见过,还是侯府上养的?”
忽如其来的声音把顾灼华吓了一跳,好在她脑袋转的很快,当即就反应过来该如何回答。
“没有,侯府上只有荣茵养了几只小兔子。我前几日在屏风上看到的,见它们长得别致画来玩,活的倒是未曾见过。”
放下手里的笔墨,顾灼华将桌上的几张纸一起盖住,把画着云暮的那一张藏好。
唐喻斟坐在软塌上,看向只用一支银簪挽发的顾灼华,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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