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冥鬼教一点苗头,便露了根底,还有甚么好说?任凭你们划下道儿来,难不成我燕山双奇还能怕了不成?”
他两人乃是金国宫中有些资历的侍卫,当年虽不入那三老五国公十二大将军,对着宫中禁律倒是知之甚稔,此刻行迹虽露,责不在己,可若泄露此番南下真意,自己二人就算能活着回去,仍是不免一死,此时将南下之事,尽数揽在自己两人身上,免得坏了大事,不然到时候就算淳于和领罪,自己两人也要跟着陪死!
宇文远几人听他如此说,不免都是一愣,原本以为那幽冥鬼王便是淳于和那叔父鹫神淳于中,可现下听来,似乎燕山双奇和这淳于和也不过是潜伏在此,暗地查勘之人,思玉仍是有些不信,看着淳于和脸色一笑道:“淳于少家主,不知你那人称鹫神的叔父,如今何在,怎地没同你一齐来岭南么?”淳于和虽知自己行迹已露,可燕山双奇方才竟然指着自己以“蠢货”相称,他虽是愚笨之人,也不禁大怒,恨声道:“我叔父此番并未南下,不然你们一人都走不脱,敢说我是蠢货?等我回去告知我叔父,到时候看谁才是蠢货!”思玉几人见他这般说,那幽冥鬼王便定然不是淳于中了,心中倒是有些诧异。
“淳于少家主!”思玉心思细密,仍是不信金国为了这幽冥鬼教之事,便排遣宫中两大高手南下,只为查清此事?仍是娇滴滴问道:“但不知少家主要这么多毒蛇作甚?少家主既然身为擒龙使,想必跟幽冥鬼王交情也是匪浅罢?”燕山双奇见思玉仍是套诱淳于和之话,见淳于和浑然不顾此时危急之势,仍是要开口说话,便要上前拦阻,身形未动,忽听远处咯利利一声长啸,声音尖利,又是夜间所发,跟那夜枭鸣叫一般,听得众人身上汗毛都是一炸,两人脸上都是一喜,谭老二众人却都是脸色微变道:“不好,总坛奉龙使者来收毒龙了!”一语未毕,就听那啸声又起,已在近前,司马莫明见众人犹疑,连忙撮唇也是长啸一声,却是十分短促,好似警示来人一般。
“甚么人敢跟我幽冥鬼教为难?”司马莫明啸声一落,就听远远一个人冷喝到,音声干涩,好似一个人嗓子干裂了一般,极是难听,宇文远听这声音来势极快,也是微微一惊,知道来人功夫了得,连忙给几人暗使眼色,凝神戒备,再看淳于和却是有几分畏惧之意,坐在椅子上看着燕山双奇,口中喃喃也不知说些甚么。谭老二众人方才还是怒气满面,此时却都是脸带惧意,恭敬肃立,宇文远正待开口相问,就听屋顶上一阵风响,一个黑衣人自屋顶攸然而落,站在燕山双奇近前,再看此人,年纪也似不大,却是一脸枯槁,双眼深陷,面色青黑,好似中了剧毒而死的死人一般,两只手掌黑中泛起一丝绿气,极为诡异。
“今夜的毒龙选出来没有?”那人甫一落地,瞧了一眼众人,目光便落在宇文远几人身上,只是略略一扫,却是向着燕山双奇问到,燕山双奇却似乎对此人颇为畏惧,两人都是一躬身道:“启禀奉龙使,今夜被外人所搅,应用毒龙还未选出!”那人登时盯着宇文远几人,嘶哑着嗓子问道:“来者何人?为甚擅闯此处?”
“奉龙使!奉龙使容禀!”谭老二见那奉龙使眼带杀机,却是壮着胆子叫道:“这燕山双奇跟着姓淳于的小子,不是咱们岭南之人,乃是他娘的金国派来刺探咱们教中机密的!”那奉龙使听的此话,身上却是微微一震,回头看了燕山双奇一眼,燕山双奇眼神不敢与他相对,都是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的淳于和。
“金国也罢,宋国也罢,那都不关本使之事!本使今夜来只为收取毒龙,奉到鬼王座下,如今没有毒龙,耽搁了时辰,你们该当知罪罢?”那奉龙使只看了两眼,便回过头来,却是向着谭老二众人到,谭老二众人见他问罪,都是神色一凛,各自低头不敢回话,司马莫明却是一笑道:“启禀奉龙使,原本毒龙此时该当选出,让尊使带回,只为这几人前来搅闹,因此耽误了时辰!”说着向宇文远一指道:“不过此人本事怪异,竟能身入此坑,吓的坑中百龙退避,实乃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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