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臣兄,我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张相作失望的望着汤玉麒轻轻摇了摇头。
“辅忱兄,兄弟我也是身不由己,就委屈你在我这住上一段时间,等这边战事消停,我会亲自送你离开热河”汤玉麒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并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我来时看到车站你的人征用军列将你的财物往外运,难道你就不担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吗?”张相作费解地问道。
“辅忱兄,成王败寇,当年引满人入关的吴三桂不也曾遭到天下唾弃,可他最后成平西王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投靠日本人,若有一天日本人如当年清军一般挥师入关横扫天下,那我汤玉麒一样也可以列土封疆”汤玉麒狂妄的说道。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只怕没等到那一天,你就被日本人一脚踹掉”张相作冷笑着说道。
张相作的话说到汤玉麒的痛处,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投降日本人后,日本人会将自己的军队收编,然后把自己一脚踢开。
据他所知,日本人已经在伪满洲国军队中安插顾问,实际掌握这些军队的都是这些日军顾问,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觉。
“来人,将辅忱兄带下去好生照顾,他若掉了一根头发,我拿你们试问”汤玉麒恼羞成怒,让卫兵将张相作带下去。
他倒不会对张相作做什么,张相作和自己毕竟有旧谊,如果自己伤到张相作,那自己那些的亲朋旧友会怎么看自己。
另一层原因也是因为张相作儿子张廷言是抗日军副司令,手握十几万军队,那可是刺杀清废帝溥仪的狠人。
溥仪在日军重重保护下都惨遭刺杀更别说自己,他怕惹恼张廷言,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随后汤玉麒又派人将护送张相作的警卫连、张相作三子张廷帆等全部缴械关押。
夜晚张相作在头顶挂着一盏昏暗电灯房间内不安的来回踱步,房间内陈列很简单仅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下有一个暖水壶,桌上有一个搪瓷缸子和几张报纸,或许是汤玉麒怕张相作无聊特意差人送来的。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便桶,每到饭点时送饭的人送饭菜的时候,会拿一个空便桶将其换掉。
张相作没想到唐玉琦已投降日本人,甚至不惜与自己翻脸将自己扣下。
最要紧的是将汤玉麒投降日本人的情报送出去。否则一旦汤玉麒放开热河,关东军占领热河,将会包围锦西至山海关一线东北军主力。
张相作又想起随自己一起来的张廷帆等人,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忽然窗外刮起秋风,树上的叶子被风卷到地上发出“唰唰”的响声。
秋风透着窗缝钻进屋内,张相作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单衣,从天津走时天气还很炎热,想不到热河进比天津低上好几度。
张相作算了算日子,还有两三天就寒露了,不知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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