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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警察局牢房内,张廷帆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他转身一看正是上午和自己一起关进牢房的老刘头,他俩关进来时老刘头在他的隔壁,怎么现在进了他的牢房。
“三爷,我看那些警察都在抽鸦片烟,等他们抽会儿睡熟了之后,我们去把他们的皮换上,再想办法离开”老刘头对张廷帆说道。
张廷帆懵懵懂懂地点着头,今天上午他正在司令部一处偏厅内等父亲,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一名军官率领一队士兵进来将他和老刘头押走,他想反抗挨了几枪托,老刘头不住地朝他使眼色,他便没再反抗。
那名军官将他们压到警察局牢房内,并对看守牢房的牢头叮嘱一番就离开了,牢头应该是得到那名军官的吩咐,没敢虐待自己和老刘头。
张廷帆虽然不知道父亲和汤玉麒谈了什么,他猜测应该是父亲的某些话令汤玉麒有些不高兴,父亲很有可能也像自己一样被汤玉麒关押起来。
眼下自己只能和老刘头先脱困,返回北平找到少帅,由少帅向汤玉麒施压,让他放了父亲。
等到深夜张廷帆能听到牢房外狱警的鼾声,这时老刘头手腕一翻,露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心中两捅,“啪嗒”一声锁子便开了。
张廷帆跟在老刘头后面悄悄走出来,此时牢房大厅内4名狱警正鼾声大作,桌上摆着烟枪和还没抽完的鸦片。
四名狱警睡得和死猪一样,张廷帆和老刘头轻手轻脚地将其中两人的衣服裤子全部脱掉,那两人也没醒。
两人穿上并不大合身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因牢房是在警局内,牢房外面并没有人看守,张廷帆两人顺利出了警局,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两人趴上一列开往北京的火车,等两人翻进火车车厢内才发现竟然是列运煤的火车,车厢里装满煤块。
没等多久火车响了两声汽笛开往北京,张廷帆躺在煤堆里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来时还坐着带有软榻的专列,返回时只能扒煤车。
又对父亲心生敬佩,若不是张相作走时将老刘头带上,仅凭他一人只怕现在还被关在警局牢房里,想着想着张廷帆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就在张廷帆乘煤车返回北平时,张廷言正乘火车由长春赶往永吉,前几日东北河防舰队舰队长尹组荫率领4艘炮舰抵达永吉。
抵达永吉后,尹组荫便给张廷言发电报,请他来永吉给河防舰队举行换旗仪式,由原先的东北军军旗换成抗日军军旗。
张廷言原本打算派副参谋长郑添河代表抗日军司令部出席,没想到尹组荫跑到长春面见张廷言,请他亲自前往永吉。
张廷言倒是有些理解尹组荫的举动,河防舰队是新投效而来的,在抗日军中毫无根基,更何况河防舰队人数本就不多,实力也不强,尹组荫担心会受到排挤和打压。
如果张廷言亲赴永吉,给河防舰队授旗的话,那就相当于张廷言告诉众人尹组荫和河防舰队是他的人,其他人欺负河防舰队时都需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