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徊倒在床上便沉沉的进入梦乡。
梦里,回到了大学时光,满校园的美女看着他笑,他挨个亲吻。亲呀亲呀,成了吃棉花糖,自己一会变成了懒羊羊,一会又变成灰太狼,惊醒过来,原来是在做梦。起床刷牙,吃早饭,吃着吃着……方徊这才真正醒来,嘴里乱七八糟的,急忙吐了几口,竟是木屑。发生了什么事?他左顾右盼,瞥了一眼床角……被自己啃掉了一角,铁齿铜牙两片嘴,吃的床角的木,那个汗呀……
他摇着昏昏沉沉的头出了屋。
已经是晌午。
看到院里有个盛满水的大水缸,走过去取了瓢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脸,理了理发型,整个人倍感清爽。他仰望了下天空,深吸一口宋代的空气,一缕清香入鼻。原来是木架上晒的一些花瓣和香料。
做什么用的?方徊走上前,拿起一朵枯花瓣放到鼻前嗅了嗅,香味刺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半掩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位梳着垂挂髻的小女孩,垂着美目笑着走进来,气喘吁吁。正是暖儿。
看到方徊,她蹦跳着跑了过去。
“暖儿,有什么可开心的事情?快快招来!”小丫头真可爱,方徊忍不住逗她。
看着她从坠坠鼓鼓的褡裢掏出俩鸡蛋来,不由得替谁家的老母鸡感到菊花一紧。
她把鸡蛋塞到方徊衣兜里,又从褡裢里摸出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敞开的搭链里竟还有许多。
阳光下银子泛起诱人的光泽。
方徊盯着暖儿的眼睛,厉声问道:“哪来的银子!”在后世,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突然拿出来一麻袋钱,作为正常人会怎么想?也就难怪方徊此时的态度了。
暖儿哪里见过徊哥儿发火的样子,小嘴撅了起来,满脸委屈快要哭了。
方徊心中一颤,暗自责怪自己太过于鲁莽,应该先问清楚原因的。随即嬉皮笑脸道:“哼哼!此山是俺开!此树是俺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小妞儿,乖乖交出银子罢,否则俺的大斧就……”方徊挠了挠头,四处寻找武器,却听到暖儿噗嗤笑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徊哥儿。
方徊暗里呼了一口气,嘿嘿笑着捏了捏暖儿的鼻子:“暖儿,银子太重,交给我吧。”
从暖儿那接过搭链,差点被压翻在地。方徊数了数银子,竟有二十锭。他扳起手指算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一头牛、两头牛、三头牛、四头牛……再加上两个老婆和炕头。”
暖儿登时脸红了起来,这徊哥儿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腌臜事,哼。
方徊眨巴着眼睛问道:“暖儿,银子是从来哪的,快从实招来,不然俺的大斧……哼哼……”
暖儿哼了声,却还是老实的回答:“徊哥哥能保证不会生气?”说完摆了付撒娇的样子。
方徊坏笑几声:“这个嘛?……没问题!”
暖儿这才轻松起来,缓缓开口说道:“是用徊哥哥昨天的那首词换来的……”
“那鞑子的传闻有没有说与别人?”方徊静静的问。
暖儿摇了摇头:“这等事可不会乱说的。”
方徊吐了口气:“那就好,这个传闻万不可外传。”??
他盯着银两思索一番,又说道:“这词儿竟值许多钱财,是何人如此阔绰?”要是卖与他几百首词曲,岂不是立马可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便是潘楼的封宜奴、封大家。”暖儿见他茫然的样子,继续说下去,“哥哥不记得,暖儿的女红手艺得了封娘子的赏识,还夸暖儿做的荷包比绣巷做的更精巧。平日里奴奴将这些女红交与潘楼的小絮儿,并未曾见过封大家。昨日暗自里写下那词句,却混在那堆女红物事里,被封大家看到,着小絮儿喊了奴奴过去问话,夸赞几句便买下这首词,暖儿糊涂着便答应了,暖儿自作主张……”说罢垂下头不敢看方徊。
方徊算是听明白了,拍着手道:“这是好事啊,暖儿误打误撞平白赚了这么多银两,你就是我的小财神……”说着摸了摸暖儿嫩嫩的小脸蛋,恨不得啃上一口。
暖儿连忙后退,脸红红的嘟哝着:“徊哥哥真轻浮。”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似得说:“徊哥哥,暖儿告知封大家,词句是徊哥哥写得……”
“额……”方徊陶醉在暖儿娇羞无限的模样里,听到这一阵眩晕。这套路好熟悉,小说里都这么写,下一步就会被美女赏识召见,再下一步名动汴梁城,轰动大宋朝野上下、大江南北……
可金兵都快要过来了,这些名声有个屁用。何况抄袭几首诗词就妄想混迹在文学鼎盛的时代?君不见,凡宋词大家皆通音律,便是这一关,就难以糊弄世人!多换些钱财方是正道,当下收住了心思:“那,那封大家还愿意买不?”
暖儿见徊哥儿没有责怪自己,脸上满是喜悦:“封大家说了,若是还有这般词儿,她一并收下,多多益善!”
哇……方徊口水就要流了出来,满眼的“¥$”符号在狂飞乱舞!
暖儿看着他这副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方徊这才恢复正常,按捺住兴奋、咳了咳,故作镇定道:“既然如此,暖儿告知与她,下一首词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心想卖他个几十首,然后带着杨家迁往苏杭去,再做些买卖,一辈子无忧无虑。若是有可能,搞一搞海贸,造几首大船,跑到琉球群岛占地为王!
“徊哥哥,还有词句?有了这些银两,暖儿跟着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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